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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方向,革命的烈焰势不可挡”,我都会唱了,有时候爷爷还背诵毛主席语录,“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我们的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真正的朋友……”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太对了,在朋友与敌人这个问题上,我一定得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现在我的朋友不少,我已经初步掌握了打垮敌人的基本条件。
那些天经常有社会上的朋友去厂里看我,大部分都劝我辞职干自己的,我心中有数,一笑了之。
麻三有一次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一起开个做厨具的铺子,我说:“我什么都不会,你养着我?”
麻三期期艾艾地说,他想在大马路那边开铺子,那边有不少家这样的铺子,竞争很厉害,他怕别人去捣乱。
这是想拿我当枪使唤呢,我摸着他的狗头说:“你一个破铁匠铺,能雇得起我这样的豪华型保镖吗?”
麻三灰溜溜地走了。后来王东埋怨我不给老邻居面子,大小也应该过去帮他支撑几天。
我说,宁当鸡头,不做牛尾这话你知道不?何况他的出发点不正,拿我当什么人了?
蒯斌经常把我请到他的饭店里陪他喝酒,说不了几句话就劝我辞职干自己的,他说,你在监狱的时候不是见过“独眼儿”钢子吗?当初你还不重视他,可是你看人家现在,人家一出来就在社会上闯荡,现在开了好几家买卖了。你再看看人家蝴蝶,底子基本跟你差不多,现在多牛?人家控制了他们那一带的市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说,你是光看见贼吃没看见贼挨打啊,我不相信他过的是没有忧虑的生活。天顺在旁边插话说,大宽你还别不相信,现在我就跟着他干,风光极了,没人敢欺负,连凤三和孙朝阳见了蝴蝶都低三下四的。我决定抽时间去找一下蝴蝶,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玩的,我心底里实在是想让自己风光起来,为了自己的下半生,为了我对爸爸的承诺,为了我哥哥丢下的两个人,也为了打击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谈起我哥哥,蒯斌说,一哥真是可惜啊,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冲动,现在也好看了。
我不愿意提我哥,打岔说:“他们那个时代的人都那样,不光是他。”
蒯斌说:“不一定吧,当年跟着他的那个叫魏三的就比他有‘抻头’,人家薄了命。”
魏三我在监狱的时候跟他在一起呆过,对这个人的德行很是不屑,他很“迷汉”,我哥当初怎么就结交了这么一个人?
我说:“魏三很扯淡,是他挖了钢子的眼,后来还把事情往我哥哥的身上推。”
蒯斌骂了一声操:“一哥坏事就坏在他们身上了……我听说那个叫强子的也死了,有人怀疑是蝴蝶干的。”
强子死了我知道,天顺早就跟我说了,他说那不是蝴蝶干的,强子死的时候,蝴蝶被人用刀捅了,在住院,有可能是孙朝阳干的,那时候强子给孙朝阳当保镖,孙朝阳想要陷害蝴蝶←们里面的事情很乱,我没去打听,只是感觉强子死得很可惜,多么威猛的一条汉子啊。那天我喝多了,后来蒯斌给我打电话说,我哭了,一会儿哭我妈,一会儿哭我哥,驴四儿劝我别哭,我打了他,说他一个强奸犯知道个屁。蒯斌说,人家驴四儿不是强奸犯,在监狱的时候他那是装“怪逼”呢,糟淘己,好让别人都瞧不起他,别人拿他当了怪逼,不重视了,也就可以少挨些折腾,其实这小子的脑瓜灵活着呢。驴四儿现在跟着蒯斌干,在饭店打杂,很听话,从来不计较待遇。“以后你发展好了,我把驴四儿让给你,”蒯斌说,“我这边用不上这么个人,如果你去开辟市场,身边需要这么一个哈巴狗类型的人。”我答应了他,确实,我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前几天我去找了蝴蝶,一起喝酒的时候,蝴蝶把金高也喊了去,大家喝得很痛快。
天顺说得一点儿不错,蝴蝶现在确实是“港上”大哥级的人物了,说话都带着不可一世的感觉。
说到我的现状,蝴蝶说:“我听说你们那边要新建一个市场,多好的机会啊,我就是依靠市场打的天下。”
金高告诉我,他们刚出监狱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全靠两只拳头。先是打跑了一个欺行霸市的老混子,从老混子的手里接过他的鱼摊儿,他们就是从这个摊子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外扩张,现在控制了整个市场,连周边的冷库都占了。
“这年头上班真的没什么意思,”蝴蝶说,“辛苦大半辈子,最后是个什么结局都不知道,还是先弄钱为好。”
“上班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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