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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是一昼夜,也可能只是一柱香而已,他听到身后有人笑了笑。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身后不是悬崖吗,怎么会有人?不管如何,有人便是有救了。
他一阵欣喜,随即陷入黑暗。
慕容天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雕刻精美的红木床架及悬于其上的白色薄绢,一派的温柔旖旎,之前的杀戮几乎像梦境了。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
「你醒了?」慕容天猛的睁眼。转头,一个相貌柔美的少女坐在床边,梳着双髻,似乎是丫鬟,可衣着却又华丽。
「……小姐?」慕容天坐了起来,自忖女眷当前自己居然还闭目欲睡,颇是尴尬,同时又有几分疑虑,昏前明明听到来者是个男子,那声音……还似曾相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你歇着吧,一会我要人端些粥品来。」少女弯着眼笑,很是天真,「叫我小鱼吧,是我家主人救了你。」
「你家主人……不知是哪位,可否容我拜谢?」慕容天说着便要下床,却是手脚无力,颓然一栽。少女骇了一跳,赶忙伸手来扶,「你身子还没好,先歇几天吧,我家主人外出未归,得去半个月呢,临走时吩咐了要大家好好伺候天少爷的。」
慕容天一惊:「你们怎知道我……」
「谁不知道。慕容剑庄最年轻有为的庄主,江湖上最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啊。」小鱼说着居然有些脸红。慕容天原本长相俊朗,行走江湖时颇多女人爱慕,也知道江湖有些人曾戏称自己「潘郎慕容」,可这么面对面的被夸,对方还居然是个待字闺中得少女,却是头一遭,听着居然有些尴尬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小鱼抿嘴笑了笑,慕容天见她浑不在意,这才安心下来。暗下运了运气,丹田中毫无反应,浑然不似平日那般暖暖的感觉,慕容天不禁一惊,「我,我的……」话未说完,又突然住口。他自小行事谨慎,逢人只说三分话,刚刚本想说我的功力怎么全没了,出口前却想到对方不知底细,自爆其短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
那少女小鱼却道,「是啦,主人说你服了散功丹,虽然只服半颗,近几个月功力却是没了,待找些灵药来服,或许能有用。」
慕容天这下大奇,散功丹乃他慕容家当年某位先祖弃武习医所制,服一颗后功力全失,纵然再服千年灵芝,万年雪莲,也无法再聚真气,因药力过于霸道,慕容家从不外传,江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个主人不但知道,还能诊断自己只吃了半颗,这可是闻所未闻。莫非是仇人偷了方子,可是若是仇人断不用救自己。难道是亲戚,却没听人提起过啊。
「你家主人到底是谁,与慕容家有何干系?」慕容天目光闪烁,心念百转。
「干系肯定是没有,不……,也许该说有点……」小鱼笑嘻嘻,似不见他满面戒备之色,「还是等见面了,你自己问吧。」
接下来数日,慕容天却过得悠闲自在。
他胸部骨头断了,醒时已经接上,但俗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加上功力全失,即使他如何心急想去寻仇,也能明白这只是不自量力。他原是个聪明人,微一权衡,便安心养起伤来。
小鱼每天里往来数次,送饭送药,间或还能带几本书来给慕容天翻阅解闷。这女孩虽是个丫鬟,却谈吐不凡,每每和慕容天侃侃谈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某日居然和慕容天赌气下了盘盲棋,虽然最后输了十数子,可这记忆已经叫人心惊,慕容天心道,仆且如此,这主人却该是何等的风采,不禁神往。
住了十来日,纵然窗外碧水涟涟,鸟语花香,慕容天也终于闷了。他十五岁行走江湖后,还从未如此悠闲地在一间屋子里呆过这么长的时间。
幸好这一日,小鱼来带口信,主人远游回来了,说是晚饭后要来见他。慕容天大喜,仿佛来了个神交已久的知己。
吃过晚饭,慕容天砌了壶好茶,换了衣裳,等那人来。
此刻正是斜阳西下,倦鸟归巢,满天彩霞映入房中,虽是颜色绚丽,却是说不出的伤感,慕容天坐着坐着居然有些寂寥,随手在琴上抚几下,也是空洞之声。突听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屋外道:「慕容公子少年得意,琴声中倒是不甘心得很。」慕容天抬头,只见门外站着个高大的男子,背着那丝夕阳,却看不清面目。
「先生事事妙算,在下恨不能引为知己啊。」慕容天微笑起身,迎了上去。男人踏了进来,烛光照到他脸上,凤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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