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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是天下第一剑庄的庄主,一个是当今圣上的九子同钦王。
一个是一身傲骨,一个是天生骄纵。
那,以伤害为起点的感情该怎样才能走到相持相爱的那一天。
江湖悬案,庙堂相争,人心为何如此复杂;
你算计我算计,脚下处处有陷阱。
既不愿与你相忘江湖,那,惟有全力与你执手至老,陪着你,一生一世。
序
他站在悬崖边上。
风从谷底一直吹上来,将他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黑发打得凌乱不堪。
衣裳一面紧紧贴在他身上,另一面却不住挥动下摆,一次次试图遮挡他手中的兵戎,然而剑出了鞘哪里能随意轻还。满身都是伤痕,血沁得人身上冰凉冰凉,他却微微含着笑,那是他惯带的笑容,无论胜败得失都一直伴着他,不知何时起,已成为他的标志了。
十丈外,围成半环型的人们都沉默地盯着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刀光剑影在人群中闪动,但却不见碰撞之声。「来了,来了……」人群一阵喧闹,自动闪出一条道来,道的那头是几个男子押着一个上身被捆成粽子般的少年。
随着被捆绑的少年的走近,圈中的年轻男子慢慢面无表情起来。
一行人在人群前停下了。他们并没过分接近这个男子,他们都太清楚他的威力。就是太清楚,所以才一定要除掉他。
年轻男子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云在头顶翻滚,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莫非天意绝我?!
他长吁了口气,大声道:「吴平!」
「庄主!」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着一套灰色棉衫,三四十岁模样,瘦小精干。
吴平走到少年身边,「扑」一声,朝年轻男子的方向跪下了,「庄主请吩咐!」
年轻庄主眯了眯眼,「既然已经反了,就不用再客套了。吴庄主,你到底要什么。」突然又笑了笑,「其实这话有些多余,你押他来,可不就是要赶尽杀绝吗?那你想要我怎么个死法?」
吴平不语,挥挥手,一个端着一银盘出现,盘上有一红色锦帕,帕上一白色玉瓶。
「散功丹……你连这个也找到了。」此乃年轻人祖传之物,自然他一眼便能认出。
吴平道:「庄主武功盖世,小人从来仰慕,想请庄主服下此丸,再跳入此崖,无论生死,也无人看见,或许侥幸能生还,也算是对得起主仆一场的恩情。」
年轻男子笑起来,「你吃了散功丹再跳下去,可还能活吗?」
吴平道:「庄主向来洪福齐天,运气会特别好些也说不得。」
年轻男子冷哼一声。
那少年挣扎起来,塞满布巾的口中直发呜呜之声,想冲出去却被身旁众人抓住。
年轻庄主转头看少年,眼中满是眷恋之情,「你果真能放过他?」少年流下泪来,拼命摇头。
吴平道:「这个自然,只要庄主不在了,他活着原比死了有用。」
「那好!」年轻庄主猛然转头,盯着吴平,「你记着,他如是过得不好,我做鬼也会回来找你!拿药来!!」
白色玉瓶凌空而过,划出一条弧线,「啪」落入男子手中,他倒出拇指大的一颗黑色药丸。「让我再听听他的声音!」指着那少年。
吴平将少年口中的布扯下,少年撕心裂肺地大叫,「大哥别跳——!」
男子笑一笑,将药丸塞入口中,衣袂一晃,纵身跃下。
「不————」
呼声截然终止。
风更猛了。
第一章
慕容天果真没死。
当然不会是因为洪福齐天。
跳下那一刻,他已将口中药丸吐出,尽快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枝叶以求减速。坠断了不知多少树枝,终于停止下坠。此刻他整个身体仅凭右手吊在中中,掌中的树枝看起来单薄得很,似乎也难支持多久。
慕容天咬牙,胸口开始剧痛,他估摸是断了骨头。那药丸入口即化,纵是吐得快,也融了至少小半颗入腹,真气已经开始散乱,曾经自觉身轻如燕,此刻却重得像座山,刚跳下的悬崖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他原想待人散尽后爬上崖,却惊觉自己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维持现状。他开始调息,试图把体内正四处奔走的真气集中起来,以求支持得更久,身体更重了,似乎是沉甸甸的沙袋悬在手臂上,扯得骨头都生疼。
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