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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仲臣的出走正是令那对老夫妇伤痛欲绝的主因。
谷仲臣楞在原地无法动弹,一句古语在他耳边回响-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当年他为了理想出走,只想著待功成名就后,可以回来光耀门楣,叫爹娘以他为荣;然而他作梦也想不到,他们根本等不及看他飞黄腾达。
“爹——娘——”悲恸的吼声在风中飞扬,他脚步踉跄地奔进屋里。
偏厅里,原本两位会说会笑、或严厉、或慈祥的老人家变成了两块冰冷冷的牌位高高摆在神桌上。
谷仲臣冲过去跪在地上,悔恨的泪不停坠下。他愚蠢、他不孝,怎忘了“家有年老父母不该远游”的警语?
瞧瞧他做了什么?让老父、老母为他担忧伤心,他甚至赶不及给他们送终,他是他们的独子啊!他们在弥留时一定非常难过,见不到儿子的最后一面。
“爹、娘,孩儿不孝……”后悔卡在喉咙里,他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把拳头握得死紧,任指甲深入掌肉,让鲜血代替哭声,点点滴滴落在地上。
一时间,深沈的苦楚在厅里累积、迥荡。风儿好像也感受到了这股悲意,在呼呼的吹拂声响中,静静撒落下丝丝凄凉……
谷仲臣跪在厅中,周围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危险瘴气所包围,没有人敢靠近他半步。
悲恸持续累积著,直到空气沈重得似要将人压垮,一阵拖行的脚步才缓缓踱了进来,停在谷仲臣身旁。
“爹、娘从没有怪过你。”无视他周遭窒人的气息,敖寒伸手扶起他,神情是那样地淡漠与自然。“他们临死前只说,希望你秉持著谷家祖传的仁心,继承『百草堂』,济世救人。”
谷仲巨任由她扶起,阴沈的眼里冻著两潭悔恨的寒冰。
“我知道!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我绝不会让祖宗丢脸的,『百草堂』会永远开著,为天下所有病患服务。”
“你有这份心,爹、娘在天有灵知道了,一定也会很开心。”她轻拍他的肩。
谷仲臣定定地瞧著她,严谨的举止、沈稳的神情,数十年如一日,直扰得人心烦意乱。这个女人还有自己的感觉吗?可恶——
然而他却不得不感激她,因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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