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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安见她欢喜,不由淡淡微笑。
“别光说我,那你呢?可有意中人 ?http://87book。com”白子盈侧头问他。
白子安俊面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你没有意中人,倒反而还是件好事。那日去给太后请安,她问起你来,特别同我提到李正德大人家中的三姑娘,怕是想指给你……姐姐冷眼瞧着,你的婚事怕不能自主。”
“李正德?”白子安想起卫琮业递来的折子上,改派去德州黔南做寺丞的那一位。
“嗯,他家三姑娘随着李夫人来过内廷,挺素净单薄的一位,配我家宏远,的确是委屈你了。”
“我的婚事我必自己说了算……除非她……瞧不上我。”白子安先一句说得心意颇坚,后一句却声音极轻,只在喉咙里打滚。
白子盈没有听清,欲细细问他。这时候外头来传王舟到了。白子盈知道王舟一来代表的即是皇命,忙紧张地站起身来,亲自来迎。
“问美人安,白大人安。”
“王内人安。”白子盈素来和善,又极尊重皇帝身旁的这位内人,言语之间相当客气。
“燕国特使来了,皇上让我来请白大人过去。还有……皇上让我同白美人说一声,今晚来不了了,改日再来看望美人你。”
“国事要紧。”白子盈话虽如此,面上却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来。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白子安吩咐王舟。
“是。”王舟点头退下。
“姐姐,燕国乌铎来京,确是大事,你别怪他。”
“明白,我进去换身衣裳,你去吧。”白子盈自是明理之人,只是眉梢眼底的落寞倒也掩饰不住。须臾,她换了身白色的宫装出来,竟见白子安还立在海棠树下,不禁奇道;“你怎么还未走?”
“我候着姐姐,想见着姐姐高高兴兴的,我才走。”
白子盈心中极暖,上前拉着白子安的手柔声唤他:“宏远。”
“他不来,你又何必打扮得那么美?”白子安见她特意换了身衣裳,又重施了脂粉,不禁奇道。
白子盈浅浅笑道:“有时候妇人打扮,不为别的,全为自己高兴。我为他等了那么久,今日是我生辰,就不许我自己为自己高兴一回了?”
“姐姐能这样想,我心中高兴。”
“走吧,莫让皇上等急了。”
“好,宏远告退。”
“宏远。”白子盈突然将他叫住,笑问:“你肩上的牡丹是何人所绣?”
白子安伸手按在肩头,目光幽深。
“今日你来,不知不觉之中,已将那牡丹反复看了十来回,别以为姐姐不知道。”
白子安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笑着朝白子盈深深作了个揖。
“来人,去画院还将张画学请来,这画还未画完呢。”白子盈的声音远远传来,听得白子安唇角微动,心头渐舒。他步履轻快,向宁福殿走去。
阳光透过繁盛的海棠枝叶,斑驳地照在他的肩上,缠枝牡丹,国色天香。
戌时,永昌殿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内人宫婢往来穿梭,伶歌燕舞总也不绝。
乌铎午后带着随人数百,浩浩荡荡入雍州城。在驿馆安顿之后,先去宁福殿拜见皇帝、太后,接着同御史大夫、廷尉、英勇侯、以及朝中重臣在御花园茶会,待到内廷夜灯燃起,又被齐国众官员引到宁福殿内饮宴。
“这些女子,跳来舞去的,看得见却吃不着;没什么意思。”滇南王葛洪称病不来京察,便让世子葛忠良替他入京。葛忠良在雍州玩了数月,迷恋京畿繁华,倒也不想回去滇南瘴泽之地。
今日燕使前来,他也受邀在列。因同邢鉴早年共在北军历练,故挨近坐着。他极不耐烦这些无趣的饮酒往来,又见着美貌的舞姬心中痒痒,不由同邢鉴说道。
“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要不然,只怕你以后想走也走不了了。”邢鉴虽同葛忠良说话,一双眼睛却盯着白子安不放。
葛忠良拿起酒壶,笑道:“不回去才好……滇南那地方,谁去谁愁。我宁可醉死在京畿,也不想回去听老爷子废话……唉!我说,我同你说话,你老盯着人家光禄勋干啥?他的确长得挺俊,不过那位爷岂不是更美?”葛忠良用嘴努了努正在饮酒的韦璧,嘿嘿一笑:“你这小子,倒也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那时候与你同在军营,你不是有个相好的常常来信吗?那相好呢?长得可美?”
邢鉴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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