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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东说看过《三国》、《水浒》但没看过《红楼梦》,毛泽东笑曰:“那,你算半个中国人!”毛的标准未免太高了,按照这个标准,今天的北大中文系里,至少有一半不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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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中顾委华东组会上,许世友主张杀掉张春桥和“江渭清”,因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时江渭清就坐在许世友对面,聂凤智将军赶紧纠正道:“不是江渭清,是江青。”许世友说:“对,就是江渭清。”众人大笑。会后许世友问秘书那个庶民的“庶”有没有说错,秘书说没错。许世友说与民同罪就是与民同罪,为什么一定要加个庶字!唉,不知道是文化害得许将军胡说八道,还是没有文化害得许将军胡说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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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号的《翻阅日历》上写莎朗·斯通的文章和海子的文章都很好。记得有个大学同学迷恋莎朗·斯通,特别是其迷人的玉腿。我们拿他开玩笑时,他理直气壮地说:“老子就是喜欢斯通,怎么啦!我就喜欢斯通!”我们笑着说,好,好,你喜欢私通,你一辈子私通吧。这本阿忆作总编的期刊,编辑得非常用心细致,责任感和专业感俱佳。阿忆虽然不写博客了,但是他干什么还仍然都是“一手好拳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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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生活的勇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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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吴跃农《陈独秀狱中趣闻》也很有意思。1933年陈独秀第五次入狱,被国民党判了八年。南京老虎桥监狱不许他看书看报,不许探监。陈独秀暴跳抗议,典狱长冷笑说:“对你就要这样来收拾,你想搞乱青天白日的天下,这就是后果。”陈独秀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妈,不取消三不准,老子操你们这帮混蛋狗娘养的!”狱方终于屈服,陈独秀就把牢房变成了图书室和会客室。他跟刘海粟谈艺术,跟好哥们谈女人,而且比他小29岁的夫人潘兰珍来探监时,竟然留宿不走,他们在牢房里寻欢作乐,过夫妻生活。
——以上段子均摘自孔庆东新作《生活的勇气》,2007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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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纪念“一二·九”?(1)
斗转星移,东博书院成立一周年了。不知不觉,我的生命又暗暗销蚀了几十分之一。我想起鲁迅很喜欢“坟”的意象,那是埋葬,同时也是纪念,我们因此而知道,自己曾经生活过。
一年前那个寒冷的冬日,我袖手徘徊在北京郊区的一条黄土路旁。尖锐的冷风吹起残叶,夹着粗细不等的黄尘,反复扑打着我无泪的脸颊。前瞻后望,都不见一点车踪人影,只有这细长的黄土路,软软摊放在灰黑的大地上。我就在这没有生命的肃杀世界里,蜷缩而行。既没有醉侠的豪迈,也不见过客的神勇,倒是颇为近似一个想在工地上偷点猫沙的下岗流浪汉了。
就在此时,新浪的编辑打来电话,用温柔的人的声音说:“我们给您开了一个博客。”我问博客是什么东西,答曰你上去就知道了。说句不正经的笑话,这很像傻小子娶媳妇儿,他问媳妇儿是什么东西,媒婆说,你上去就知道了。我当时的心情,是狼窝虎穴都可以闯的。于是,便上了这艘贼船。因为这一天正好是十二月九日,东博书院就天然地跟“一二·九”发生了关联。
后来的情形,大家都可以在书院里看到了。书院的轨迹,同时记载着自己的历史,正如受伤的东北虎在雪原上前行,鲜血滴落在步步走过的每一朵洁白而硕大的梅花里。
在这战斗的一年里,我一边养伤,一边工作。于是我收获了很多快乐,结识了很多不曾谋面的新朋友。我知道了什么是博客,而且成为博客界的名士,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最新现象”。我不会使用任何技术软件,不曾雇用任何写手,也不曾叫骂过任何新老名流,就靠自己一个脚印一朵梅花的耕耘,东博书院的点击排行进入了前100,又进入了前50,前30,前20,最高达到过第17,现在点击总数将近700万,这真是奇迹。但我以为这又似乎不大正常,学者作家的关注率不应该这么高的,文体明星、工商富豪们的博客应该把前100名占满才对,大家都关心文学和思想,说明社会不太平。总在前100名里盘踞着,不但容易诱发自己的虚荣心,而且言多必失,一旦说了错话,会误导很多人的。
但人间总还是有大碗大碗的温暖,源源向我送来,使我难于罢手。我在此向所有关注过东博书院的朋友,表示不加定语的感谢。记得书院初期,曾有陈嘉映先生、蓓蓓女士、牧羊女小姐等热情辅导,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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