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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什麽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一心为家族著想,能有什麽心思?」
上官泉揭了他的狼子野心:「你拿一批青瓷进贡给朝廷,献给那些达官显贵,做这些事图的是什麽,不就为了名利麽!你利欲薰心,有本事就自己也凿一口窑子,我管不著你要不要入官窑。但你竟拿咱们的根本贱卖,你要不要脸哪你!」
「好哇……今儿你跟我扯破脸了是不?」上官硅恼羞成怒,叫嚣:「我容著你已久,咱们的龙泉窑要响名全国,而不是只限於邻近的小镇买卖赚那一点零头,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两人的脾气水火不容,在场的晚辈们噤若寒蝉,只能隔山观火,却插不上手。
上官泉撂下话:「你敢动我的窑场子就试试看!那口龙泉窑是我花了毕生心血打造的,你呢,负责运销经营,咱们当初说好兄弟不分你我,结果到了这把年纪,你头昏眼花,唯利是图,将做人的道理忘了,也将咱们当初的立誓忘得一乾二净!你尊重我麽?可想过我敬你是大哥,由著你在外兴风作浪,我吭过一句没有?」
「老弟……呵!」上官硅冷冷一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既然在咱们的祖先面前提,敢在咱们的晚辈面前讲,就是尊重你!你不肯答应加入官窑没关系,但我要你吐出那青瓷的秘方!你再继续坚持不肯,我也没法子救你了。若是哪天咱们地方上的官奉命前来捉拿,弄些手段也能教你乖乖地把秘方交出来!」
「你敢——」头一晕,他几欲站不住脚。
「我有何不敢?」上官硅瞟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这般不识抬举。念在兄弟手足一场,我只要秘方,剩下的我仍留给你作主,你高兴捏陶、烧陶,我没第二句话。」
「你……卖了咱们的根基!」上官泉发颤的手指著他,痛心疾首:「别以为我不知道,一旦窑场子变成官窑,我还能干什麽,摆明为人作嫁,你当我真好骗……」
「呵呵……是又如何?」他有恃无恐,图的就是青瓷秘方,一旦到手……这家业尽数落入自己手中,凭藉著官商身分,能不在外呼风唤雨麽?
「你……好大的胆……」上官泉气得往後一仰,整个人晕了过去。
「爹!」上官修急奔上前,托起爹的头,拇指按压人中,待人悠然转醒,他一连叠声地问:「您没事吧?爹还有哪儿不舒服……爹……」
「我……我……」他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
「爹,先别说话。」他一脸担心地抚著爹的胸口,顺顺气。
「你……大伯……太过分……」忽地,上官老爷呕了一口血,旧疾复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晕了过去。
上官修坐在地上紧搂著爹不放,连连喊:「爹……醒醒……快醒醒……」骤然,他抬头望著众人,吼:「快去请大夫来救我爹!」
「哼,你爹死不了。」上官硅使个眼色给儿子,示意快将大夫给请回。
一时半刻後,大夫匆匆而来,赶忙急救,好不容易才将人给救了回来,吩咐众人得将人抬回家去好好的休养。
上官硅眼看目的达成了一半,等著走下一步棋——
上官老爷一病不起。这一躺,就是两个月之久。
上官夫人镇日愁容满面,守在一旁,亲自照料,时时刻刻盼著老爷能早日康复。
这段时日,上官修扛起责任,每日上制窑场,接手爹平日所做的工作。
出神地望著这偌大的制窑场,上千名人力各司其职,为的不就是三餐温饱麽。
大伯一心求得官做,被利益蒙蔽双眼,忘了和爹胼手胝足的当初。如今闹得一拍两散,家里愁云惨雾……生平第一次,他嚐到了害怕的滋味。
眼底盈满了忧,上官修食不下咽,怔怔地坐在一处山坳,家仆阿丁在一旁陪伴著。
「少爷……你不能不吃哪。老爷尚未康复,夫人是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不多,这家里就剩下你了,万一连你也倒下……」他登时闭嘴,咒人的话可不敢再说。
「阿丁,我真的吃不下。」上官修叹了一口气,「大伯将股分都抽走,我算过,手头上现有的银两根本吃不下那些股分。」
阿丁大吃一惊,急忙道:「少爷若向旗下的铺子调银子来应急呢,能不能买回……」
他摇头,「上个月我就调一次过了。」现下苦恼著发薪俸的日子即将来临,挖东墙、补西墙压根不是办法。届时,恐怕连外地的铺子都发不出薪俸,怎对得起旗下那些忠心耿耿的人。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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