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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眼见他使一个瘫痪的女人站起来走路,你又怎样呢?”
“布瓦尔,咱们一起吃饭去,到晚上九点为止,我不让你走开了。我要作一个切实的,无法推翻的试验。”
“好罢,老朋友,”那个梅斯麦派的医生回答。
两位言归于好的朋友到王宫市场去吃晚饭。米诺雷很兴奋的谈了一会,才把脑海中翻腾不已的思潮暂时忘掉。然后布瓦尔和他说:“如果你承认那女子的确有能力消灭空间或是飞渡空间,如果你切实知道,在圣母升天教堂附近,她能听到人家在奈穆尔说的话,看到在奈穆尔发生的事,你就得承认磁性感应的别的现象,那在不相信的人都是跟这些事同样不可能的。你不妨要她给你一个唯一可使你信服的证据,因为你或许以为刚才的事是我们打听来的;可是我们没法知道,比如说,今晚九点在你家中,在你干女儿卧房里的情形;你不妨把梦游者所看到的所听到的,牢记在心,或是用笔记下来,你再赶回家。我不认识于絮尔姑娘,她不是我们的同谋;要是她说的话,做的事,和你记下来的一样,那么,刚强的西康勃勒,你该低头了!”…
两个朋友回到那房间,又见到那梦游女人,但她见了米诺雷并不认识。斯威登堡信徒远远的举起手来,女人匣慢慢的闭上眼睛,恢复了饭前的姿势。医生和女人的手放在一起以后,他就要她说出这时候在他奈穆尔家中发生的事。
“于絮尔在那里干什么?”
“她已经脱了衣服,做好头发卷儿,跪在祈祷凳上,面对着一个象牙十字架,十字架挂在红丝绒底子的框子里。”
“她说些什么?”
“她在做晚祷,把自己交托给上帝,求他驱除她心中的邪念;她检查自己的良心,白天的行为,看看有没有违背上帝和教会的告诫。可怜的孩子,她在解剖自己的灵魂呢!”梦游者说着,眼睛湿了。“她并没犯什么罪过,可是责备自己想萨维尼安想得太多了。她停下来思忖他此刻在巴黎做些什么,求上帝赐他幸福。末了,她提到你,高声作着祷告。”
“她的祷告,你能说给我听吗?”
“能。”
米诺雷拿铅笔把梦游者口述的祷告记下来,那明明是夏勃隆神甫替于絮尔起的稿子:
“我的上帝,我是崇拜你的仆人,抱着满腔热情和敬爱的心向你祝告;我尽量遵守你的诫命,愿意象你的圣子一样,为荣耀你的名字而献出我的生命,愿意生活在你的荫庇之下;你是洞烛人心的主宰,倘若你满意我的行为,我就求你开恩,点醒我的干爹,使他走上得救的路,赐他恩宠,让他最后几年能生活在你身上;求你保佑他平安,让我来代替他受苦!圣女于絮尔,我亲爱的本名神,还有圣母,天使长,天堂上所有的圣者,求你们垂听我的祈祷,请你们帮我向上帝说情,求你们可怜我们。”
梦游者把孩子那些天真的手势和圣洁的灵感,学得逼真,米诺雷看着,不由得眼睛里冒上了泪水。
“她还有别的话说吗?”
“有的。”
“讲给我听。”
“亲爱的干爹!他在巴黎跟谁玩西洋双六棋呢?她吹熄了蜡烛,倒下头去睡了。啊,已经睡着了!她戴着小小的睡帽,真好看!”
米诺雷向伟大的无名氏行过礼,和布瓦尔握了握手,急急忙忙下楼。那时有一个出租马车的站,设在还没有为了扩充阿尔及尔街而拆毁的一家老客栈门口;他奔到那里,找到一个马夫,问他可愿意立刻上枫丹白露。价钱讲妥以后,返老还童的老人马上动身。照预先谈好的办法,他在埃松镇让牲口歇了一会;然后赶上奈穆尔的班车,居然还有位置,便把包车打发了。清早五点左右,他回到家中,因为路上辛苦,一口气直睡到九点,睡下去的时候,他一向对于自然界,生理学,形而上学的观念,完全崩溃了。
医生醒来,知道从他回家以后没有一个人进过他的屋子,便开始调查事实,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恐惧;两张钞票的分别,两朋《法学总汇》的次序颠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梦游的女人看得一点不错。他便打铃叫布吉瓦勒女人。
“把于絮尔找来和我说话,”他坐在书房中间吩咐。
孩子来了,奔过来拥抱他;医生把她抱在膝上;她才坐下,美丽的淡黄头发就跟老朋友的白头发卷在一起。
“干爹,你可是有什么事问我?”
“是的,不过你先得发誓,要非常坦白的回答我的话,决不躲躲闪闪。”
于絮尔满面通红,直红到脑门。医生看见她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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