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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罗莎想。“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是吉宛告诉我们金妮的。她很烦恼。她以为奥莉芙要结婚生子,抛下她们不管了。如果那样,吉宛就惨了。吉宛自己应付不来。”
“应付什么?”
“什么都应付不来。”他语焉不详地说。
“你是说,家务?”
“家务,做饭、付账单、购物。所有的家务。家务都是奥莉芙做的。”
“那吉宛都在做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他望向黑尔,“你们警方当时也没问什么问题。如果你们问起,我或许会提供一些消息。”
黑尔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当时案情看来似乎很明朗,”他谨慎地说,“不过蕾伊小姐找出了若干疑点,让我们有不同的看法。如果我们当时问起,你会怎么说?”
海斯先生透过假牙的缝吸了口气。“这个嘛,第一,吉宛·马丁酗酒。她心情苦闷,这点我没办法否认。她必须在人前强颜欢笑,这点我也没办法否认。不过她实在是个不够格的母亲。她嫁给罗伯,有点屈尊纡贵的感觉,总认为委屈了她自己,命运对她不公平,所以就把闷气出在罗伯和孩子们身上。我们金妮总是说,要不是奥莉芙,这个家早就四分五裂了。当然,我们也觉得她的手段太可怕,可是,狗急跳墙嘛,她被逼得无路可走了。不过,她不该杀死她们的。这点不能原谅。”
“是不能,”罗莎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在他们三人出外工作时,吉宛整天都在做什么?”
他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其实琥珀经常在家,那孩子很懒,工作总是做不长。常会在家里听流行歌,音量开得很大,还会带男生进她卧房,快把她母亲气疯了。她长得很漂亮,不过我们金妮说,她很难相处。我自己倒不觉得。”他面带微笑地回忆着。“我总觉得她很迷人。我挺疼爱琥珀的。不过我想,她跟男人比较处得来,和女人处不来。”他望了罗莎一眼,“你刚才问我吉宛的事,我该怎么说,蕾伊小姐?她总是会做表面工夫。如果你去敲她的门,她一定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说话也字正腔圆,不过其实却常常烂醉如泥。很奇怪的女人。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开始酗酒,可能是为了琥珀的私生子那回事。在那回事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罗莎又在笔记本上随手画着胖嘟嘟的孩子。“罗伯·马丁是个很活跃的同性恋者,可是不想曝光,”她开门见山地说,“或许她因此借酒消愁。”
海斯先生嗤之以鼻。“是她逼他成为同性恋的。如果老婆漂亮体贴,罗伯不会出问题。那两个女孩都是他生的,所以他们的婚姻一开始也没什么问题,你懂我的意思吧。是她逼得他不想找女人。她性冷淡。”
罗莎不想深究这个话题。海斯先生太过自以为是,对同性恋的成因毫无概念就信口开河,不过吉宛倒真有可能是性冷淡。如果罗伯原本就有同性恋倾向,那他不可能跟有正常性欲的女人结婚。如果老婆有正常女人的性欲,对他会造成压力。“不过,如果她真的是为了琥珀的孩子悲伤,”她装出满脸困惑的表情问,“那她为什么不把他找回来,或者至少也应该和他联系?她应该知道是谁领养了那孩子,否则她就不可能告诉金妮孩子养父的姓氏。”
他不耐烦地啧啧作声,“那个姓氏不是金妮告诉我的,是我儿子史都华大概六七个星期前说的。他知道我和罗伯是老朋友,知道我会有兴趣,所以向我透露。”他不以为然地告诉她,“你显然对领养制度一点概念也没有。一旦签字同意,就不能反悔了,也不能去查阅相关文件。吉宛根本不知道孩子被谁领养了。”
《女雕刻家》十七(5)
罗莎笑了笑,“那么说,你的儿子在替克鲁先生工作了?我没有遇上他。我以为他听了你的话,去当兵了。”
“该死的陆军再也不要他了,”他愤愤不平地说,“军队也和企业界一样,大量裁员。我该怎么说?都替女王和国家效忠了这么多年。当然他不是在替克鲁先生工作。他和他弟弟开了一家小型的保全公司,不过能接的工作很少。”他满脸苦恼地扭着患了关节炎的手指。“训练有素的军人,到头来却只能担任守夜的工作。他们的老婆都很不满,一直在抱怨。”
罗莎又挤出一丝笑容,但暗自咬牙切齿,“那他是怎么知道那孩子的姓氏的?”
“言多必失,少说为妙。”海斯先生说。
黑尔倾身向前,开口帮腔。“请等一下,蕾伊小姐。”他怒气冲冲地紧锁着双眉。“你应该了解,海斯先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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