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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再加上他是个法律顾问,所以,他很可能知道都市计划,或什么开发案的内线消息。”他望着罗莎,“只要没有人出面领取罗伯·马丁的钱,那他等于有取之不尽的信用贷款。你第一次去找克鲁先生是什么时候?”
她走到他面前,“就是你挨揍的前一天。”她兴奋地绽现异彩,“而且他对我充满戒心,一直指控我从他处理奥莉芙案的方式,擅自得出不利于他的结论。这个我也录下来了。”她找出那盘录音带。“他说奥莉芙不可能继承那笔财产,因为法律不允许她因杀了琥珀和吉宛而受惠。不过,你知道,如果奥莉芙是无辜的,”她得意洋洋地拍拍那盘带子,“那就另当别论了。她可以提出上诉,要求重新处理那笔遗产。我记得在那次访谈快结束时告诉他,那件案子手法凶残,应该是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做的,而奥莉芙的精神鉴定为正常,显然并不符合,惟一的解释就是奥莉芙不是真凶。老天,这么说就合理了,对不对?一开始他发现琥珀的儿子可能会出现,然后我又出面要替奥莉芙洗脱冤情。盗猎人餐厅对他而言一定关系重大。”
黑尔把烤箱里的料理拿出来,和那碗饭放在一起。“你应该知道,那个你所谓的老好人,和这事一定脱不了干系。如果他和克鲁先生没有任何关联,克鲁先生不可能把琥珀孩子的下落告诉他。”
她凝视了他许久,然后把她偷拍来的照片从公事包中拿出来。“或许他知道克鲁先生在盗用罗伯的遗产。或是,”她缓缓地说,“或许他知道是谁杀了吉宛和琥珀。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会使克鲁先生身败名裂。”她把照片摆在桌上。“这个人就是奥莉芙的情人。”她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我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查出来,那别人应该也可以,包括警方。你害了她,黑尔,你们警方应该觉得愧疚。在未经证实之前,就认定一个人有罪,违背了司法正义。”
湛蓝的眼眸望向罗莎时,露出真率的喜悦。“好啊,你又来了。进来,进来。”他看着她身后的黑尔,似曾相识地蹙着眉。“我们应该见过面吧?我该怎么说?我看人一向过目不忘。是什么时候见过面的?”
黑尔和那老人握手。“六年前,”他也开朗地说,“我当时负责侦办奥莉芙·马丁的案子。霍克斯里警官。”握在他手中的手似乎很虚弱,像一只小鸟,不过黑尔想,应该是年老力衰的缘故吧。
海斯先生猛然点头。“我想起来了。真不幸。”他走在前头,带他们进客厅,“请坐,请坐。有什么消息吗?”他自己笔直地坐在一张坚固的椅子上,侧着头问。他身后的柜子上,他那凶暴的儿子正一派天真地望着镜头微笑。
《女雕刻家》十七(4)
罗莎从手提袋中取出笔记本,再顺势按下录音机。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先说好,由罗莎提问。因为,黑尔指出:“如果他知道内情,那他在和一个———我该怎么说———迷人的女士谈起奥莉芙时,比较容易说漏嘴。”
“事实上,”罗莎开始向海斯先生说,“确实有些消息。你要我从哪里说起?奥莉芙?还是琥珀的孩子?”她带着赞许的眼神望着他,“你说得真准,你知道,他们找那孩子已经有线索了,虽然澳洲有上千户人家姓勃朗。”
“噢,”他说着,搓搓手,“我知道他们快找到了。那么说,那孩子可以继承那笔遗产了?我该怎么说?罗伯也总算了却一桩心愿。他一想到所有财产都要被政府充公,就觉得很不甘心。”
“他为防万一,也另外作了安排,你知道,就是如果没找到那孩子,就把钱捐给几家儿童福利机构。”
老人嫌恶地撇撇嘴。“我们都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儿童。全是些窝囊废,就是那种没有出息、要靠我们救助的窝囊废。你也知道这都要怪谁,就是那些社工人员。他们应该告诉妇女不要再生了,却优柔寡断,说不出口。”
“没错。”罗莎匆匆把话题拉回来,免得他越扯越远。她用铅笔在笔记本上轻敲着。“你记不记得你曾告诉我,你太太认为奥莉芙是因为荷尔蒙作怪而犯下那件凶案?”
他因话题突然被岔开而撅撅嘴。“也许。”
“你太太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奥莉芙在前一年圣诞节曾堕过胎?”
“也许。”
“你可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海斯先生?”
他摇摇头,“听说是她在上班时认识的人。傻女孩,她这么做只是想和琥珀赌气。”他抹了抹长满皱纹的嘴,“我猜应该是这样。琥珀有很多男朋友。”
那么说,海斯先生与克鲁先生并非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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