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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唇心干裂,发出一声类似动物呜咽的微声,一靠近——“啊!!!”我被他吓得大叫。
“你怎么了?!”我扑腾半天,只把后脑勺扑腾离开软枕,野人的肤色煞白就不用说了,但他眼肿得像两颗大油桃,也就是说已经肿得睁不开,只能眯成一条缝,缝里面看我,脸颊则浮肿得像白开水里泡发的馒头,任何伤痕瑕疵都被双倍叠加呈现,哦……这状态我太熟悉了,这是七十二小时以上不眠不休保持清醒的结果——只除了一双眼睛!
想他当年,做野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吓人的——“你没事吧?!”我伸高手,小心碰他的脸,突然间想到——“难道青游弟弟出事了?!”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血也一瞬间退到脚跟,像被人丢进冰窖,除了肚子上——肚子?!
低眼去看,野人的一只手竟然一直都盖在我的小肚子上,发功还是干什么的,总之他的掌心热热的,难怪我一直觉得有股丹田之气自下而上,难道我MC了?我猜测,最近事情接二连三,我已经很久没见红了,whatever,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青游弟弟没事——野人一声不响呆呆看我的反应,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但也正是这种不太正常的反应,在青游弟弟没事、我也毫发无损的基础上,他的状态就显得越发可疑。
我眯眼观测他,他就用空出的另一只手为我拨开脸边头发丝,头靠过来,埋在我肩胛骨的小窝里,不再动了。
“亲爱的怎么了……”我放缓语气问,拍他后背,像安慰小孩子。
小孩子不吭声,我开始找回思路,我是怎么躺到这里来的,好像是和野人争徐夷,没争过,反而被放倒在地上,所以……野人他自责?
不像啊,上回他还差点掐死我呢,也没见这样的,这时候听到他喘息声,没道理地越喘越大声,简直像在抽风。
“徐夷呢?”我推他,不能真让他把神医给卖了。
他却一言不发抬起头,为我把小被子理好,把我两只手都搁好,自己闷闷地站起身——“你给我回来!”我叫,“野人!!”
他低着头走过房间,走出门,当门被他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不正常的不是他,是我!
很累啊……一天到晚对着这样的人,不是要花心思哄他、就是要费尽精力猜他想干什么,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对我坦诚过,我却还要跟欠了他似地百般讨好他,莫名其妙地昏倒,再莫名其妙地睡上长长的一觉,现在醒来后,世界不单没有变得更美好,反而越来越莫名其妙,筋疲力尽啊……得夫如此,身心俱疲……
所以,还是换成我来当大爷吧,忿忿想着,要从这一秒、这一刻——开始忿忿实行!
……
野人的变态,一言以蔽之,我已经没话说了。
他怕我闷,竟然把我和青游弟弟并排放在一间屋子里,两张床,他就可以一次照看两个人,我却要每天咬牙切齿听青游弟弟“哎哎”叫疼,还有我根本就没病,他竟然不准我下床,后来我想明白过来,他根本是在对我变相软禁。
红宝姐说我一昏昏了十几天,再次吓得我……“那谁给我喂的饭,谁给我洗的澡,谁给我换的衫?”
红宝姐答,她和野人联手干的。
我再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不然野人怎么忽然之间变这样……颓废又消极,红宝姐疾言厉色打断我——“别乱说话!”她批评我。
“那徐夷呢?”我问。
“你一昏过去,就让人给抓走了。”她答。
这回我彻底对野人无语了,很想开扁打他一顿。
而他那边却偏偏不给我这种机会,有时候一整天不见人,有时候喂我喝药我不喝,竟然敢在我面前直接把碗砸了,多日后不知缘何哑掉的嗓子终于能开口说话,抱着我想灌我药——“我不喝!”我把头转一边,顽抗。
野人把药放下,也放开我,“……那就去死吧。”低声说。
“你说什么?!”我没闹明白,“你竟然敢让我去死?!”
他不看我,在场一圈外人,还有水平不甚高明的大夫在给青游弟弟扎针——“去死啊!”野人甩开我的手,“把我一人留下来,你们全都去死啊!!”
我莫名其妙,“噌”地坐直身,“邵野人你又发什么脾气,我招你惹你了——等一下,你给我站住!”
快让他折腾得没脾气的我,转回头,往另一张床上伸长手,一咬牙,很没道德地重重掐了邵青游一把——“啊!”青游弟弟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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