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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毕竟不能倒流,那么多好朋友和那么五彩纷呈的生活,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祝您
生活愉快
魏朽
1987年11月4日
1949年的故事(老同学通信)之二
Sh…R同学:
久违三十几年,只是借助老同学聚会,方有幸连续两年两度见面。当然区区两、三个小时,人那么多,活动那么多,和您也只能谈上三、五句话。虽则如此,给我的感觉却比过去同窗几年谈话的总和似乎还要多一些。一九四九年末在讨论我入党的支部大会上,阁下发表的批评意见,至今声犹在耳。批评内容不能说不正确,只是稍觉“道学”了些。有意思的是,在这次支部大会上似乎有三位同志发言,所有的内容我都记到了现在。一是Zh…L同学谈了谈我在解放前的一些进步表现;二是入党介绍人Zh…I同学针对会前有的群众认为本人有投机思想的意见为我作的辩解;再就是您的发言了。还有,令人难于忘怀的是,一九五零年仲夏您对我冷冰冰地打的那两句特殊的官腔。自然,那是当时在那个领域里旧的语汇已被摒弃,新的语汇尚有待创造的历史条件下,处理那种问题唯一可用的例行语言。孰料却由此种种,至今,阁下仍是最受我尊重的少数几位老同学之一。
一九五三年三月,我由北京市的一个区人民政府被调到了另一个单位。在广州呆了两年,以后大体一直在天津,三十多年没有改行。曾在北京一所高等学校进修过一段时间。一九五七年险些被扣上右派帽子,批了一年,下放劳动一年,受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中,新账、老账一块算,一九六八年四月开始,被隔离审查十三个月,随后被赶出了单位,去一个贫困地区农村插队四年。一九七三年又被拣了回来。一九八三年,原是一般干部,己经五十二岁,突然被越级任命为官,继而又有迁升。我没有官瘾,也不怕下台。不过,尽管自己十分努力,也只是勉为其难。说心里话,除了少活几年之外,如果一年、两年、最多三年之后,得以全身而退,则吾其幸矣。
我的家庭合作伙伴是低我们两级的一位同学,由于当时常见的一个特别原因,我们交往八年,包括中间断绝来往两年,直到她入了党,而且转了正,才得以注册。
生活,总应该是苦、辣、酸、甜、咸各种味道都有。单色的画,总不能说是最美的画。不过,人们所追求的往往只是一、两种味道,一、两种颜色。当然上苍赐给他们的,比他们所向往的要丰富得多。
十分理解您三十多年来的生活,如您自己所说,不愉快的日子要比愉快的日子多。。
从来没有给您写过信,如果三十多年前有过,那是我忘记了,请原谅冒昧。去年十月十八日的老同学聚会,由于和所有见面的人都中断了三十多年来往,使得自己一时心潮澎湃,情感升腾,难抑难止。人年岁一大,往往喜欢往后看。真有道是:不堪回首偏回首,难奈无情又有情。
写这封信,不过是以受我尊重的能得到理解的老同学为读者,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如此而已。相信您不会见怪。
祝
全家愉快
魏朽
1988年10月3日
附:闻Sh…R几年前病逝有些感伤
去来求拒两匆匆,
遗憾丝丝久未穷。
悲夫斯人长逝矣,
百般惆怅葬心中。
2005年 2 月22日。 最好的txt下载网
1949年的故事(老同学通信)之三
X…Zh同学:
三十八年不曾谋面,我几乎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把您抹去了。这次老同学聚会,能够见到您,感到十分高兴。当阁下远远地向唐花坞走过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您的音容笑貌和四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在我们这个搜寻青少年时代遗痕的群体中,也就显得特别年轻了。不过您的装束、风度在当天见面的老同学中,可真有那麽一点与众不同,像是一位扮演富有家庭知识分子主妇的明星。其实阁下在学校时的风度就已经有些惹眼了,怎么看怎么像一位管过家的姑奶奶。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一九四九年暑期在门头沟当工人文化班老师,“老拐”曾经讲笑话似的告诉过我,您在十六、七岁就当家了,自己提着篮子串村收取过地租。后来我拿她的话开过您的玩笑,引起您一阵十分认真的辩解,说绝无此事。
提起一九四九年的门头沟,想起了那时我们的同事、原籍无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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