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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迅速在塞满油腻食物的肠胃中开出一条路
,为超负荷运转的消化系统减减压。这种清肠术奏效神速:一杯下去,上颚会被
辣得一个激灵,随后肠胃像被上了润滑剂似的恢复正常蠕动,您可以再接再厉,
干掉一份炖牛肉或是什锦奶酪。
如果有人不想靠酒精来清理肠胃的话,他们可以试一试另一种普罗旺斯特产:迷
迭香冰镇果汁。这种冰冰凉透人心脾的冷饮口感相当刺激,没什么能比它更适合
唤醒我们麻木的味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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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狩猎进行曲
狩猎进行曲
对于普罗旺斯的野猪、兔子、画眉以及其他所有叫得上名儿的猎物而言,生活的
轨道在18世纪末明显调了个头,一路每况愈下。1789年以前,狩猎只是少数贵族
享有的特权,无论这些贵族老爷们怎样嗜血成性,他们的人数毕竟不多。
1789年的大革命改变了一切。贵族们沦为濒危物种,在民主的名义下,狩猎成为
面向普通大众的活动。鉴于这项活动在获取食物的同时还能强身健体,它很快就
跻身普通民众最坚决捍卫的权益之列。从此以后,森林里凡是可以被做成菜肴端
上人类餐桌的动物就过上了提心吊胆的生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忧惧
与日俱增。
动物们的担惊受怕是有道理的。几个世纪过去了,人类发明了更为高效的猎杀武
器,大火力的来福枪和自动上膛的霰弹枪取代了火绳枪和火枪。与此同时,猎人
的队伍在不断壮大,直接导致猎物数量的锐减。
而一种奇特的、饱受争议的新物种的出现,大约可以算作是重新平衡猎人与猎物
数量的一种努力吧。这个新物种就是野猪与家猪的杂交——家野猪。许多狩猎者
坚称,这纯粹是新闻记者在新闻出产的淡季所编造的神话,他们的观点也不无道
理。因为迄今为止我仍未发现实行这项奇异的基因工程试验的是何许人也。流传
最广的说法是数年前瓦尔地区山火肆虐,导致野猪数量急剧下降,人们不得不把
家猪赶进森林,来弥补野猪数量的不足。此后,一场猪的生育大赛拉开序幕:雌
野猪每年产仔一次,每窝通常两到三只;雌家猪每年产仔两次,每窝通常能达到
六到八只。家猪野猪杂交后就诞生了家野猪,虽然品种上无法与真正的野猪相提
并论,但其庞大的数量对于猎人而言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有人告诉我说,这些
家野猪从不会穿过瓦尔省的边界跑到相邻的沃克吕滋省,因此也就不能被打上正
宗普罗旺斯特产的标志。可是话说回来,我也没听说过猪猡还能识别地图啊。
其实,狩猎季的持续时间并不很长,而且规定相当严格。在普罗旺斯,狩猎季通
常在9月的第二个礼拜天拉开帷幕,而闭幕时间则取决于猎物的种类,山鹑是11月
30日,野兔是12月25日,其他诸如野鸡、山鹿和野猪等则可以持续到次年的1月1
1日。战幕开启的那天清晨人声鼎沸、群狗争鸣。在狗舍里足足关了九个月之久的
猎犬们,一旦离了羁绊重归山林,真是欣喜若狂,好几公里外都能听到它们兴奋
不已的叫声。此时,它们放开嗓子一气儿也不停歇地狂吠,呜呜呜,汪汪汪,活
似一支纯粹业余水平的巴松管乐队在演奏。与此同时,它们项圈上的铃铛叮叮当
当响成一片,主人们又是叫又是骂,不时打着响哨,间或还响起零星的枪声伴奏
。森林里的小动物,只要不是聋得像石头,早就闻风逃到吕贝隆区更安宁些的地
界去了。
直到正午时分猎人们回家休整时,人呼狗吠枪响才暂告段落。有时候猎犬会跟随
主人回去。有时候它们更乐意独自留在林子里,追踪四下里陌生而奇特的气味,
好不快活。在午餐和自由之间,它们选择后者。所以,嗷嗷的狗叫、叮当的铃响
,可以一直持续到下午。黄昏来临前,这些声嘶力竭的狗终于下山了,渴得嗓子
冒烟的它们要找口水喝。经过了这么些年,当看到一大群累得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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