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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以后减了外面的事,多在家里陪伴你们,原来你们不要。”几位夫人闻言俱是大喜,甚至不敢置信,连问‘当真,’又逼了他再说一遍。长恭道:“现在年纪大了,突然舍不下家人,只愿享受一家团圆。只不知道如果我不是英雄了,你们还会不会对我好。”郑氏几人方才相信,望了他都有些喜极而泣了,只神色惊喜的望了半晌,郑氏道:“如果这样,咱们也唯有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大人。”赵氏不解问:“咱们以前还不够尽心尽力么?”独孤氏道:“以前有心,可惜大人不给机会。”长恭也是满心欢喜,只笑叹道:“我怕我再不在家时间多一些,你们都要弃我而去出家去陪菩萨了。”独孤氏忙道:“今天咱们可不是去拜佛,咱们是去……”忽然自知失言,顿住不再说下去。长恭倒奇,道:“你们去寺庙不去拜佛是去做什么?”想想府里也安置了佛堂,她们却要出外,倒是有些蹊跷。郑氏几人都低了头不再说话,长恭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随意向沈氏道:“你说。”沈氏低了头也是不敢说话。似乎有些害怕。长恭本来也只不过是随意一问,他的夫人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对的事,只是瞧沈氏这模样倒真的生出疑心,便只在榻上靠了,问:“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给我知道的?”只望了郑氏。郑氏欲言又止,却瞟一眼赵氏,赵氏比较心直口快,道:“大人你别生气,咱们去看袁静了,天气渐冷,替她送些被褥衣裳。”说完,四人都有些惴惴不安。长恭方知如此,道:“三师父不在,你们不计前嫌想到看顾她是好事,做什么瞒了我?”郑氏等人如今都大致了解当年陈夜来的事,只道去见袁静会令他不喜,却没想到他全不在意,独孤氏含泪道:“她如今一心抄经,以前的事我们都已经原谅她了,对她大人一定是恨的,可是咱们反而更多感激,感激她让咱们有机会嫁给这么好的大人。”这话说得真切,长恭闻言感动,道:“是我赚了,赚了你们几个最好的夫人。”
这一年,长恭能留在家里团圆过年,自然是前所未有的欢喜热闹,白天看过灯笼舞狮,晚上一家连同儿女围炉而坐说话,便是温馨完美,惬意得似乎每天都要叹气才能满足。过完年,公元573年4月,长恭因功加封太保。上下更加喜庆,唯长恭倒不怎么欢喜,只是到祖父高欢、父亲高澄坟前斋戒跪了半个月,又到段韶、斛律光坟前跪过,回到府里书房,瞧见一叠责券,都是往日别人向他借取钱财的借据,约有千金之数,一把火都烧了个干净。出了书房,沈氏正等着他一起欣赏晚开的迎春花,便在园的四周满是迎春花,一朵朵倒钟一般的小黄色开得正好,连结成串垂下,形成一片片嫩黄灿烂的迎春花瀑布。正在赏时,十三寻了过来回话,道:“找到元夫人了,不过元夫人还是不肯跟属下回来,属下只把大人所送的礼交给元夫人了。”长恭也知道思思的脾气,自然知道珠宝对她来说都是俗物,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常常能够一眼看透所有物事,看得很远,穿过重重山林,瞧见密林深处一个修眉凤目的蓝裳伊人独自等候,正如她母亲一般等一个人的来临,他只是一心想送些东西给她而已,却因熟知她心性,免不了问句:“她收下东西了,可有生气?”十三道:“没有生气,不过也没有怎么理睬就放到一边,还让大人以后不要叫人再去找她。”顿了一顿,又道:“恭喜大人,元夫人已经怀有身孕。”长恭大喜,这也正是他隔了数月后找人打探查找元思思的原因之一了,元思思虽然坚持不肯做他王妃,但如今怀了他的骨肉自然是另一回事,十三禀过退了,沈氏自然也高兴,道过喜却有些不明白,便道:“思思姐为什么不愿陪在大人身边?”长恭也是一叹,只道:“还是你好,从来不会逆我的意惹我伤心。”沈氏便问:“那你要送我什么?”长恭道:“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沈氏道:“我只要大人。”长恭便笑着双手一伸,张开怀抱,沈氏投到他怀里,二人搂了亲吻。
公元573年5月,正是繁花盛时,这一晚夜色也很好,无愁天子齐后主遣使者来探望过长恭,留下了御赐的一杯酒做礼。长恭虽然是终于等到,却终是忍不住举杯对月,叹一声:“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
后记
高长恭无辜遭鸩自然令属下不愤或者怕受牵连,其中田弘、韩擒虎、慕容延与相愿都有私交,投了杨坚。花木兰、袁士祺等人辞官返回故里,到后来与袁士祺等战伴同归故里换装时,袁士祺等战伴才知花木兰一直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秘密。花木兰从军共十二年,其间无人知她是女郎。
一千多年后,1920年,邯郸市磁县村民在修公路取土时,挖出了兰陵王高肃碑。碑额篆阳文四行十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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