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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眼望高长恭,不敢领赏。瞧长恭点一点头,方谢过接了。陈顼虽是无聊之时见到长恭一行邀其比试,增添趣味,却并没料想到自己几千精兵强将竟会输给他,而且还是大输。他这些年随心所欲,被人奉承惯了,早已只能赢不能输,怎能忍受这般丧气?只想全因他们有百发百中的阿五,方才获胜,便又向高长恭道:“你虽胜了一轮,我手下人多不服气,咱们换人再来比过。”他自己先不服气,却只说是手下人不服,要继续比试。高长恭便也由他,这次又是以一百个和尚头顶红果做靶,长恭另有十名随从,陈顼便又选出十人,每人五箭另行比试。为兹鼓励,陈项对一众射手宣布:“再有箭无虚发者,照赏黄金弓箭。”二十名射手欢欣鼓舞,踊跃放箭,待得一百箭放完,因陈顼人多,选出来的人都是箭术差不多的高水平,高长恭的十多个随从却是各有所长,其中阿四、阿六、阿七等人都是不善弓箭的,因此这一轮长恭输了四箭,便是负了。高长恭并不在意,陈顼虽然扳回一局,仍是越想越觉晦气,毕竟这是南陈国土,带了数千人在自己地头上却与对方北齐来的这不知名的十多人一胜一负打平,当真大失颜面,便觉不合心意,眼见对方只剩高长恭一人,向他挑战道:“现在一比一咱们不相上下,王兄弟敢不敢和我比最后一场?”便是非要较出胜负。说话之时,伺从将士又已带出一百个和尚囚犯,全部赶了上场,顶了红果挨着依次站好,却不知道他到底抓了多少的和尚、沙弥。
他虽然性狭量窄,倒还直接了当,心里的不服不愤毫不掩饰,俱都摆明在脸上,说话也是带有情绪。高长恭即然有心要和他结识,便也要显露手段,令他震服,只道:“好,我跟你比。”眼见新拉出来作靶的一百名和尚有的口中念佛,强自镇定,有的年纪小的吓得落泪发抖,其中更有一个才五、六岁的年幼沙弥正在抹泪大哭,更加轻描淡写道:“既然这些和尚都没犯什么罪,我若得胜,便请王爷放了他们如何?”
陈顼见他欣然应战,又如此大言不惭,仿若已经赢定自己,便是薄有恼怒,本来便是白皙的面色显得更白,却只仰天大笑道:“娃儿好大的口气,今日只要你胜得了我,我这共捉了上千的和尚,便将这些秃驴通通给你,任你处置。本王再尊你一声师父。”却也是对自己弓箭极有自信,又道:“只是你若输了,也要赌个彩头,便跪在这里向我磕三个响头,对我称奴。”
高长恭听他这话似有十足把握,倒也激起争强好胜之心,虽不知他射术如何,但自信北朝胡族的骑射功夫总不能输给了他南朝汉人。道:“就是这么定了。”
陈顼见他轻松应下,便是冷笑一声,又道:“胜你不难,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巴望为我做奴,你便是向我称奴也不算吃亏,我再要你一人。”说着一指阿五,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却是看中了阿五,高长恭闻言一怔,想了半晌也想不起来,只问阿五道:“你是姓李还是姓王?”阿五行礼道:“禀公子,小的本家姓李。”高长恭方始知道,道:“他姓李。”陈顼及其将士方知高长恭连自己随从名姓都不知道,也是甚奇,陈顼觉得婉惜,道:“这样的人才可惜跟错了人,以后随了我也不致埋没了。”
高长恭见涉及阿五,又并不知陈顼的射术,只是听起来他也似是有十足把握,一时倒不敢随便应下,先问阿五道:“你说怎么样?”阿五抱拳道:“全凭公子做主,小的一人抵一千个和尚,值了。”高长恭便是挠脸,笑道:“我要那么多和尚做什么?比不了你。”阿五道:“赢出这些和尚,小的也是跟着公子积德行善了。”这话虽是向高长恭说的,声音却不小,能让陈顼听到,正是针对了陈顼刚才那番自信满满的话,也是说得认真,毫不以为高长恭会输。竟是双方都极有信心。长恭便也不再罗嗦,取弓在手,对陈顼道:“咱们怎么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2 章
陈顼要胜得漂亮,道:“这里也是一百和尚,咱们各五十支箭慢慢玩,射红果多者为胜。”
高长恭应下,因陈顼年长,便做了个请势,陈顼也不多客气,取弓先射,却也难怪他自信,果然神箭,箭到便将前面第一人头顶上红果射落,陈军中便是轰然叫好,陈顼也自露出满意的笑容,高长恭便也张弓瞒准排在第二位的头上红果,红果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和尚,刚才陈军中突然暴发的那一声叫好声便令他吓了一个趄趔,此时仍能瞧见他面上肌肉哆嗦,变成灰白之色,显是受到惊吓不小,这副模样的人便是到了战场也会是个逃兵,长恭也是见惯的,心里便生了疑心,猜想他只怕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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