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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郑氏、沈氏听到高长恭要为了兄弟赴京的事也赶了来,见到高长恭便是惊呼,沈氏忙上前问:“大人,你觉得怎么样?痛不痛?”便伸手来抚他面颊,显然是他脸上已经发生了变化,高长恭只抓住了她手道:“别动,小心拿不了针线。”
独孤氏瞟了他一眼,道:“你不用紧张,现在药水已经渗入肌肤,不妨事了。”这话略有酸意,只是他们都熟,知道这是她个性使然,并非针对高长恭和沈氏。她说完,去取了个铜镜来,微笑道:“你自己瞧瞧,是什么样子?”
高长恭只随意一瞧,看见镜中一个陌生的猪头,便是一怔,本来不管什么样子他是不大在乎的,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只是这模样太过古怪,倒不由打量起来,面目肿胀肥大异常,把眼、鼻、嘴都挤住了,他自己虽然平常不大照镜,但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美貌之名传闻世间,此时镜中看到的便是一个全不认识的猪头样的人。也不由问一句:“这是谁?”最神奇的是,面孔肿胀如厮自己却毫无知觉,却不想那小小药丸能令脸变成这副模样,便也难怪亿罗说手不能沾了,若手指也这般肿大得犹如十根萝卜一般,自然是拉不得弓,握不得刀的。
郑氏、沈氏尚自关心,独孤氏只眼有笑意,望了相愿道:“这个样子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相愿也是目瞪口呆,道:“我只说要他症状显在脸上,一望而知便有疾恙,这倒确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沈氏只是担心询问,道:“大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高长恭笑一笑,只见镜中那猪头咧一咧嘴,忙先挥手道:“拿走,拿走,”不肯再照镜子,方赞叹道:“这灵丹妙药好生神奇,我竟丝毫不觉痛痒。”又怕吓到几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只道:“你们也都回房去吧,”便要起身,郑氏忙道:“我还有话要对大人讲。”相愿自也知道,如今高长恭的几个兄弟陆续被皇上所害,高长恭却正要因此事上京,可以说是以身犯险,几位王妃自然多有担忧,因此特意赶来送行,有话要嘱咐。便只先告退出去,备马等候。
郑氏只郑重道:“大人,我只有一句话,请大人千万记得,妻子儿女都在家里等你回来。”
高长恭也知她们担心,慰道:“我忘不了。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氏瞧了他的模样,便问独孤氏:“亿罗妹妹,大人会不会永远都是这样子?”
独孤氏微微一笑,道:“这样子也挺好,就不会再有什么美貌的女刺客投怀送抱了。”只望了高长恭微笑,她似乎便对那女刺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又嘱道:“大人不要饮酒太多,饮酒过多面部会有些麻痒,还有,三个月内必须回来,若不然,便不能消肿,当真以后都是这样子了。”
高长恭一一应了,见三人都只望了他,满脸乞盼恳求神色,便是俱都不愿他去,只望他留下之意,只是都不敢言,怕令他不喜。长恭瞧得清楚,只是他因为一时迟疑,已经送了三哥的性命,此次自然不能再置五弟安危于不顾,便也只作不见,道:“不要担心,我去了。”再不迟疑,出了房与相愿及一众随从快马加鞭,先赴军营将军防事务安排妥当,交待清楚,相愿留在营里。他便领了随从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赴京里。虽然相愿说得比较含糊,但他此时也知两位兄长的死确实与自己有些关系,他其实已经跟历代大多数武将不同,当初大师父段韶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个成功武将的最终结局。他是先知道这结果,而后仍是毅然选择了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走上这条道路,在三位师父教导下便一直走得小心翼翼,只希望能走得长远一些。生前保了祖父打下的大好江山,身后留下自己一代名将的美名,到最终,他以为他会死于战场无悔,死于帝手无怨。便是做了这样足够的准备,他仍是没有料到,他的兄弟因为他的这个选择先受到连累丧命。
如此心急之下,连日连夜赶路,这一日赶到京里,早有人先去通知十三来见,问明情况,十三便把河南王、河间王的情况又说了一遍,高长恭只忍痛听了。又说起五弟高延宗的消息,道是自大哥、三哥死后,五弟哭之泪甚,沾满衣襟,扎了草人为武成帝(高湛)像,鞭而讯之曰:‘何故杀我兄!’,亦被奴仆告发,被高湛抓去宫里,现在还没有出来,生死未卜,顿了一顿,十三亦知这些都是噩耗,便道:“安德王目前还在宫里,并没有死讯传出来。”
高长恭不再耽搁,只独身进宫面圣。随从十五趁这功夫先赶回府里去见赵小,回府到了赵小房外,那门是虚掩的,叩门半晌不见人应,便推了门进去,却见赵小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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