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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道:“恕我无礼,河南王已经死了,你回京里还能做什么?现在十三还在京里打探,不如咱们再等等,等他消息回了再说。”
高长恭便也只能等待,过得几日,十三又遣士兵快马带信回来,道是河间王已死,安德王又被皇上召入宫内,生死未卜,所以他暂时尚不能回来,只能让人先带信回。大哥、三哥这么快这么突然接连被害死,五弟眼看着也命在旦夕。高长恭闻讯肝胆俱伤,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回京一趟了,先不看信,只命人备马,即刻出发,令出后方才拆了信阅读,原来三哥河间王高孝琬听说大哥被毒死,天天恨得扎草人射箭,以泄心中怨愤。和士开听说后,又对高湛说:‘高孝琬把草人当成您来射!’高湛命人鞠讯,高孝琬一个失宠的姫妾又诬称:‘孝琬画陛下图形夜哭切齿。’其实,那幅图象是河间王生父高澄,儿子忆父,每每对之流泪。高湛怒极,把这个侄子抓进宫中,派卫士用鞭把击打高孝琬,自己坐着观赏。
高孝琬看见高湛坐在上座饮酒观刑,大叫:‘阿叔’。高湛更气,便问:‘谁是你叔?你怎敢唤我作叔!’
高孝琬也是执拗脾性,不仅不改口称‘陛下’,反而说道:‘我乃神武皇帝(高欢)嫡孙,文襄皇帝(高澄)嫡子,魏孝静皇帝(元善见)外甥,为什么不能叫你一声叔呢?’
高湛闻言暴起,用大棒亲自击碎这位侄子的两腿胫骨,高孝琬活活痛死。
高长恭本已有所预料,作了最坏打算,这几天也一直都在边防上做出安排,准备好回京。只是几兄弟接二连三惨遭不幸,一时间还想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虽是心急,也只强忍悲痛,仍要再去一趟营里布置妥当后再直接回京,匆匆出门,正要令人叫相愿,一则在往营里的路上可议论这一连串噩耗的来龙去脉,再则也要把营里事情清楚交代给他,自己不在时使他暂往营中坐镇,若是发生什么事情,田弘、慕容延也好有人商量。尚未开扣交代,相愿却是与独孤氏二人一同走来,独孤氏背着她那久违的药箱,两人正在不停低声说话。高长恭见了只道:“你来得正好,咱们去营里。”
相愿却是也已知道这事,也知到了此时再劝他不住,正是为此而来,又特意请来了独孤氏,只问:“你到了京里进宫面圣可有个什么说法?”
高长恭暂时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只道:“这个咱们住营里去的路上再商议。”
相愿道:“且暂等一等,我已想了个法子。”高长恭正问:“什么法子,请讲。”独孤氏已走了过来,开了药箱,取了一盏小黄烛点了,上面又有一小盏,置了两颗白色丹药在里面熏烤,那丹药受热渐渐融化,高长恭正自瞧得不解,相愿道:“你到了京中面圣若说身体有疾,请辞去兵权休养身体,这便是是个极好的说辞。”高长恭便点一点头,道了一声‘不错’,他在这边境驻守,突然回京见圣,总不能无缘无故,更不能说因兄弟惨死,因此便要寻个说法,相愿又道:“只是你身体健壮,面色如常,说不过去,独孤夫人精通符水药理,便请她帮你造一些症状出来。”高长恭方知原来如此。只瞧独孤氏如何做法。见她将融化的药液趁热用画笔沾了,道一声:“得罪大人了。”便往他脸上涂划,高长恭甚是不解,问:“什么东西?”伸手便要去抹,独孤氏忙一手挡了,道:“大人的手千万别沾,要不然便拉不了弓,握不了刀了。”长恭一听这话严重,不敢再用手,只问:“涂了这个会怎样?”独孤氏微微一笑,道:“大人等一下照一照镜便知道了。”
高长恭便不再问,只靠在椅背任由她上药,却想妆病进京面圣也罢了,怎么还要提出辞官?忽地想到一事,心便是一沉,对相愿疑问道:“难不成,我兄弟丧命跟我有关?”想到这事,却是连声音都发抖了。
相愿一时不语,他其实早就看明白其中因果,如今皇上高湛只怕是深感已经到了二十六岁‘高龄’,按照高家人的寿命来说,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打算将来的后事,准备为太子铺路了,在皇上眼里,对太子最有威胁的如今只怕便是领兵的长恭,然长恭对高齐来说又至关重要,一方面要用他,一方面怕他得势,便只从他兄弟下手,灭他羽翼,令他势单,河南王、河间王、安德王只因与他亲近,便惨遭了这横祸,趁长恭离京之时,被皇上快刀欲一一除之。然相愿虽早已想到,只是怕长恭知后未免难过,一直没提出,此时见他问到,只道:“我想,一则是怕你们兄弟势大威胁到太子地位,再则河南王本是长子长孙,河间王是嫡长子嫡长孙,皇上自然深忌之。再加上和士开从中挑拨,便有了这杀身之祸。”
独孤氏已经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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