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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掠过益衡的脸,道:“你只管听我的话就是。”
益衡哑口。
这几日,禺疆早出晚归,到山上采药,栀子,赭石,青黛,茜草……都是些能做染料的药材。
益衡见了,嗤笑道:“你开染坊么?”
禺疆一边煅烧赭石,一边笑着细细跟他讲:“在青庐山是你没有见师尊做过法事,做法事,要在棺木上添描油彩,虽有画棺师,但我们做的却是比画棺师更精细的事儿。你过来,师哥教你。”
益衡听得是画棺,登时觉得有趣了许多。
禺疆用草药提出颜色,给益衡试笔玩,益衡乐此不疲,画足了百十张宣纸。依旧不满,“我们下山去做法事,画棺材板儿。”
禺疆笑他:“还早,过几日,观主自会来找你。”
益衡抓耳挠腮的等了几日,果见那女观主派了人来,只说,山下有个员外,要请人去做法事,观主想让禺疆和益衡同观中的法师去。
益衡一听就乐了,“去,去,什么时候去?”
禺疆道:“你没看黄历么,后日便是本月内宜丧葬、祭祀的日子,多半就是后日了。”
益衡手舞足蹈的跑去逮观里喂养的的一只白猫练笔。巴巴的等了两日。
这日一早,益衡就束好道服打好拂尘,一派仙风道骨清秀模样,打点着些道具要出门,禺疆也晓得他在山上呆久了闷得很,便也不拦着他非要在观中吃早饭,待得下山去,在路边的早茶凉棚里,给他买了一碗红油抄手和油旋儿饼,益衡吃的甚是高兴。
到了那需做法事的人家门口,禺疆递上执事牌子,与益衡在门口处等。
须臾,有身着丧服的公子在仆人的簇拥下紧步出门,对益衡和禺疆二人揖道:“有劳二位道长,一路劳顿来到蔽舍,家父新丧,家中忙乱,招待不周,还望道长海涵。在下历景岸,有礼。”
二人忙回礼道:“公子言重了。”
益衡瞧着那姓历的公子,翩翩气度丰神如玉,倒是个不凡的人儿。就是那双秋水眼,却似洞明万千,人都能给他看穿也似。他对益衡微微颔首一笑,益衡便觉浑身哆嗦。
一场法事倒还顺风顺水,益衡面色十分沉痛的在灵堂诵经文,一脸虔诚的为历员外的棺木上仙鹤驾云图添了几笔金粉线描。
待做完了法事,益衡拉着禺疆在集市上晃晃悠悠直到了日落才回了离境观。
推门却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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