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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的主子,要论起来,是高官。
差不多跟天一样高。
老百姓管那叫皇上。
皇上有个不是特别威风的名字。
朱明风。
凑凑合合是个明君,柳旭想可能跟他名字里有个明字有关,跟他本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政事上是不懈怠,就是喜欢胡闹。
哪儿呢?
後宫。
其实敢这麽腹诽天子主要还是因为柳旭和朱明风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柳旭的父亲是当初教导太子的太傅,学识渊博那些就不说了,反正是先皇看在太傅的脸上准许柳旭一同进宫,和太子一起念书。
太子可争气,天天和柳旭玩成疯癫都能不误学习的那种。
柳旭就不一样了。
柳旭考了个武状元。
太傅气得让他面壁思过一年。
偏巧就是在那一年,先皇驾崩,太子继位。
朱明风那时候也就是个十八,血气方刚著呢。
柳旭就在朱明风登基那年,入宫当了他的贴身侍卫之一。
干了四五年依旧是个侍卫,朱明风的原因很简单,宫中人心险杂,高处不胜寒。
柳旭怎麽不明白。
说到这已经有些跑偏了,前头说到的是柳旭给赶出来的茬。
朱明风登基四五年光景,期间大大小小政务都能独当一面,天下也算治得还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说法。
许是舒坦日子过得久了,官儿的皮也跟著痒痒了,譬如说先皇那一代已经治下去的贪污贿赂,在近段时间开始故态萌生,不少握著大权的更是蠢蠢欲动。
大权的多了去,就挑最大的开刀。
丞相。
明里暗里查到的事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之前念在他两朝元老,施以警告。
效果不是很明显,有句话叫打蛇随棍上。
说的就是丞相。
只不过什麽事都有个万一。
前段时间让丞相保举的苏州知府左如堂,私吞了朝廷拨下去的补助款,闹到丞相这边,就让他一手压了下去。
虽说那左如堂和丞相有那麽点亲戚维系,但此举无异於将事情恶劣了发展,让一些清正之士捅到金銮殿上来了。
正所谓忍无可忍。
丞相倒是个机灵人,见状当下请了彻查此事的差,回头便禁了左如堂的足,没把贪污一事说破,只说跟苏州补助款无端空亏有所联系,示为疑犯,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方可自由出入。
外人看著挺有道理,换做别人,还不得先来个下马威直接抓人。
毕竟人一知府大人,凡事讲个证据,无凭无据就锒铛入狱,有失公道,软禁虽然也难过,但好歹自个儿家舒坦不是。
遂将丞相的威名传了个沸沸扬扬。
当中的门道,哪是能叫人轻易看得出来的。
舒坦日子过久了的不止官员。
百姓都有点儿太过春光明媚。
这几日线人来报,说是丞相在这几日当中,去倾人楼去得勤,似是与人有约,从府中出门的时机无一有差,正午便去,一个时辰便回。
烟花之地,不足为怪,只是偏逢在案子未结,不怪也怪。
倾人楼是有何过人之处啊?能叫年事已高的丞相都如此眷顾?
只怕消遣是假,会人倒是真。
这便差了柳旭前去蹲守,哪知一连几日都只见丞相一人,未见何人同行。
朱明风心想不对,思前想後,发现尽顾著盯丞相,竟把那左如堂给忘了。
派人左如堂在京城的住处查探了一番,报上来的说法是,左如堂时常不在家中。
不在家的左如堂。
常去青楼的丞相。
朱明风心里这才明了。
正准备待柳旭回来,说说往下一步怎麽做,却见柳旭今儿一早就回了。
问其缘由,柳旭只起了个头,朱明风便笑了,幸有屏风遮挡,没让柳旭瞧见。
只道无需再往下讲。
结果如何,猜也是猜得到了。
人善被人欺。
这是柳旭的总结。
朱明风一愣,继而笑道,这倒也算是个实话。
说完停了笔,抬头瞧他,只是,你这给欺得有些莫名,一定你没在那地方放得开,叫人生疑了。
柳旭嘀咕,那种风尘之地,卑职怎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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