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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说不出的陌生。
王妈妈摇头叹了几口,忽然想起几年前拿藤条抽他的下午。
王妈妈病了整整四年,期间时好时坏。
领著君不忘教了他不少东西,但是对君不忘来说,似乎都有点晚,他已经十四,却还没练过大字。
倒说不上大器晚成,四年时间马不停蹄多少补回了些缺憾,虽然有些勉强,也赶在十八那年正式接手已如空楼的惹烟阁。
王妈妈算是了无牵挂,走的时候正值晌午,阳光灿烂。
君不忘是在王妈妈下葬後的隔天,就将惹烟阁的招牌拆了下来,弄到柴房里当了柴火。
如前头所说,惹烟阁占的那块地,可谓当时抢手的好风水,先前无忧的事情让惹烟阁惨淡终场,便有人打起了主意,王妈妈害病期间,想买地的更是把门槛都踩烂了。
这回见君不忘竟然将自家招牌拆了,不禁以为是无心经营,有变卖之意,一时登门的人纷纷多了起来。
君不忘却是比起王妈妈还要硬气的嘴脸,干脆闭门不见客,一心整顿起楼里来了。
招了大批如花似玉的姑娘,请了京城里几个名厨亲自为楼里酒席掌勺,倾人楼的招牌一挂,生意算是开始做上了。
君不忘挑姑娘,要比别家更年轻一些。
十七八的年龄,花样年华,冲这一口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加上君不忘调教出来的姑娘,个个技法了得,伺候得人欲仙欲死,栽进去就不愿再出来,只想在那销魂滋味里溺死了才好。
一发不可收拾了。
热闹了两个多月,君不忘照原先想的计划,上十几年前给自己瞧过毛病的刘大夫那,花重金买下曾用作给皇帝房事之乐的药方,私下包了个药房,开始配药。
这一出,让热闹非凡的倾人楼彻底炸开了锅,客流如潮,传出去的名声把各方富豪州官都勾了来。
连著四五年,如火如荼。
名满京都。
一较风流…第二章
第二章
怀香在君不忘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
多久了?
好几天了。
君不忘瞥了眼怀香,不露声色往前走,摸著廊上木栏朝楼下一看。
极为不起眼的角落。
极为显眼的作为。
不招妓,不吃酒,桌上好菜摆了几盘,不见动筷。
四处张望,目光要在楼梯处停留得久些。
没找人跟过麽?
怎麽没有,连著两次都跟不上。
这一说,君不忘犯了疑心。
莫不是个练家子?
怀香又道起先以为是同行的人,有意闹事,但是连著四五天也没个动静,这又不像了,只是不明白若是正经人家,还兴上青楼看风景的?
君不忘低头看了会那人的举动,忽然轻轻笑了笑。
你去使点手法,好找个理由轰他出去,不出几天,正主儿准就亲自登门了。
怀香琢磨两下君不忘所指的手法,顿时会意,拉了个姑娘一阵耳语,姑娘便提著裙子下楼去了。
君不忘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眼神跟在姑娘身後,也离那人近了些。
事情一挑,那人果然变了脸色,却又忍著没发作。
一切到了他给轰出去,都还顺理成章。
君不忘心里发笑,这位爷,欺负的就是你不想闹事的性子。
押解出楼,到了门前空地,一双双眼睛看过来,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
下次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例行公事,放句狠话。
柳旭是真没想明白前因後果。
他在角落的桌子前落座,什麽也没干。
里边一妓女却在路过他身旁时突然失声怒喊,喊的内容是这样。
这位爷您怎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呐?!
啥?
这句是自己的。
周围顿时围了好几层目光。
柳旭涨红了脸也只憋出一句。
胡说!
这话一出,是连护院都给招惹进来了。
那妓女不由分说凑上前便开始哭诉,撕心裂肺的,柳旭听在耳朵里直觉嗡嗡响,尖锐得不像是一个女人所能发出来的声音。
护院走近,几彪汉,横眉竖目,二话不说,抓起人就走。
柳旭有些急了,正想动手,想起主子交代的话,又没敢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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