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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现在的局面。
虹玉可找到了知音,连说可不是,要说法人治理,这里面问题大了,仅仅今年春节前短短的一个月,就有十家上市公司高管出事,不是被抓就是卷款逃跑。你说有多乱!某家上市公司存在银行的钱,愣是一下子被卷走了好几个亿,当年钱彪和张吉利没做成的事,现在反倒被这帮家伙做成了,而且做得更狠。更为可笑的是,那家出事的银行还正在大张旗鼓地筹备着海内外一起上市,简直比黑色幽默还黑色幽默!中国股市要想正本清源,真的是任重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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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又是一年芳草绿(3)
“对不起,最近我魔怔了,”虹玉发现自己滔滔不绝,说得太多了,于是这样抱歉道。“跟祥林嫂似的,跟人说话,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没三句便扯到股市上。我没招你烦吧?”
“没有,”子仪诚挚地说。“你讲得很有意思。其实我也在一直关心股市。”
说起年前的那几根小阳线,虹玉似乎来了情绪,说看样子像是有新增资金入场,八成是保险资金或企业年金,要不就是QFII(合格境外投资机构),反正不会是券商和证券投资基金,经过这几年的熊市,券商早已千疮百孔,气息奄奄,自身难保了;证券投资基金也大都打光了子弹,正在抱团取暖。总之,不管这新增资金究竟来自何方,但愿这回千万别再仅仅是一次小级别的超跌反弹,然后继续绵绵无期的抵抗性下跌。听说中央下决心年内推出解决股权分置的试点,如果方案设计得比较合理,能像搞房改时那样,给股民多一点补偿,一轮牛市还是可期的,毕竟现在的执政口号是共建和谐社会。说到这儿,虹玉的眼睛闪起了光亮,她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她仿佛相信,春天即将到来,她会活过这个寒冷的冬季。
子仪没好意思说股改和房改可不同。房改的政策制定者们与普罗大众的利益比较贴近,房改让利于民,补偿百姓,就是补偿公房居住者,政策制定者作为国家公务员,本身也是公房居住者,他们自己也可以从这一补偿过程中得到实惠,所以大家的积极性都相对较高。而股市政策制定者的博弈对象则是弱势股民,补偿容易,可哪个当领导的愿意背上一个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再说了,补偿,直接得到好处的仅仅是流通股东,而国资大股东呢,还得把以前吃股民的太多部分,吐出一点来,以换取一个让自己手中的非流通股流动起来的权利;此外,股改的政策制定者们在政策设计过程中,缺乏房改那样的利益驱动,这当然就比较容易变成剃头挑子一头热,沦落为仅是流通股东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了。当然了,鉴于目前的股市危机已经不仅使证券市场丧失了融资功能,而且还影响到了社会的安定团结,所以也不排除虹玉所说的那种可能性,政府痛下决心,出面救市,彻底解决股权分置这个股市顽疾。在解决过程中,国资大股东也许会迫于形势向社会流通股东做出一定让步。然而,要想像房改那样进行历史性追溯,对股票上市之初流通股东所受到的制度性伤害从根子上做公平公正的纠正,给予充分补偿,补够补足,则就有点不太现实了。倘若真是那样,一轮超级大牛市就会不请自来,拦都拦不住。不过,这种偏于乐观的可能性从目前来看概率还是很小的。总之,从操作层面上讲,股权分置的求解难度相当大,解决它,需要的是执政者的大智慧。子仪想,这个问题还是让聪明的虹玉自己琢磨去吧,大过年的,没必要把什么都说透。给她留下一分憧憬,一分希望,总还是比较好的。
再次开口时,子仪向虹玉简略讲了讲他去医院看张吉利的经过,然后感慨地说:“他落到如此地步,想起来,也真是怪可怜的。”
虹玉并没有流露出大仇已报的解恨和快意,而是说:“是啊,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两败俱伤。对了,冯建设的情况也一直不很好,灿灿走了以后,许大姐也与他分了居,他万念俱灰,极为颓唐,半年多没怎么出家门,变得精神恍惚,神经兮兮,见到我就说:‘现世报啊现世报!’也许,正如你当初所说的,怨怨相报何时了。我当时那么往死里整他们,可能确实有些过分了。”
“你见过冯建设?”子仪有些诧异。
“是的,”虹玉点点头。“公司办理交接手续时我们有过些接触,后来我又去冯家看过他几次。我发现,他这人从本质上讲,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坏。很难想象当年他会对我姐姐干那种事。”
“谁说不是,”子仪由衷感言。“全是他手中那点权力给闹的,人一有了权,便会昏头转向,找不到北。权力,在缺乏有效监督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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