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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绝对不可小视。
临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我终于有了自由行动的时间,和王副总分别行动去会各自的朋友。王副总旅日多年,朋友、同学事业上的“食*女”一大帮,光东京就不少,他要去会其中几位重量级的人物,我推测也许还包括当年的风花雪月。
而我则要去见黄耀震,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其实高中那时的关系一般,没有在一起胡作非为过,也就没有过深的交情,青春岁月的友谊更是扯淡。黄耀震于高中毕业后就来到了日本,到现在也有近十个年头了,混得好像风生水起的,华侨还谈不上,还停留在华人水平。
我和他是在他来日后的第三个年头,他回国探亲时的聚会上重新联系上的。我也忘了当时是谁联系的我,反正说是有酒局,还是日本归来的同窗的酒局,我就稀里糊涂地去了。那时的我们每天除了瞎闹和在学校挂科、补考之外没个正经事,一个个胸怀大志嘴上没边,个顶个的都想毕业之后做买卖,做大买卖,最好是国际大买卖,迅速致富脱贫,过上香车、美女、洋房的日子。
这一听说回来了个海外关系,全精神了,也神经了,恨不得马上开启中日贸易的谈判,梦想着一夜暴富,站在国际商业的风口浪尖。现在环视一周,当时“心揣梦想”的人今天全都想懵了,风口浪尖是上不去了,能够抓一块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破木板荡漾在碧波粼粼的生活海水中就算不错了,偶尔捞上一条漂流过来的褐色海带就能兴奋不已,心想这下这个月的房贷算是有了着落,剩下的边角余料还可以拿回家剌点儿肉丝炖一炖,豆腐只能搁半块,否则老婆大人下个月的手机费就要拖欠,本来夫妻之间的*就因为房市而举棋不定,这下肯定是有房无“事”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下 学海有涯勉为舟 另番世间不夜留
再见董耀震我已能在第一时间嗅出他身上由骨髓往外散发出的对金钱的渴望和崇拜,还有隐藏极深的玩世不恭的随遇而安,早已没有上次回国见面时的莽撞和无畏,十分的世故,十分的务实,也根本没有高中时的略微傻乎乎的可爱劲儿。虽然不知道近十年的时光他在日本这片土地是怎样度过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已被生活这个大染缸漂染得看不出丝毫降生时的模样,和所有人一样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不用去专门学习,每个人都是川剧变脸的顶级演员,死沉沉的面皮随手一扒就是一张,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董耀震走到今天这步我认为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拜高中时的语文老师所赐,那个梳着油亮的苍蝇落在上面都要打滑的背头的老学究,无论什么时令都永远将领口的最上面的扣子系得严丝合缝的老学究。
记得高中的第一节语文课他闪亮登场时,给全班人留下了绝对难以泯灭的印象,那副厚到可以做啤酒瓶底的高度近视镜让我们这些刚入高中的少年少女一下子经受了知识殿堂的洗礼,那隐藏在眼镜后高不可测的双眸更是让我们顶礼膜拜,感谢上苍送来这么一位饱学之士大儒大雅来指点迷津,残酷的高中生活突然有了盼头,还没等他张嘴,我们早就遨游在唐诗宋词孔乙己的海洋,游啊,游啊。
可等他一张嘴,包括我在内的全班人都是一惊随即一愕,那浓重的山东口音普通话虽然更加表明他是来自孔孟之乡的贤士,可听起课来确实费劲,纵使他于三尺讲台上讲得吐沫横飞唇枪舌剑,可台底下的我们则有些跟不上点儿,扒拉着课本试图找到讲到了第几行第几段;看着他独自沉浸独自陶醉,我们不忍心将这如街边煎饼摊上用一勺子的面稀摊出的饼皮般筋道薄嫩的梦乡戳穿,更不忍心将梦中人点破。第一次点名时,他看着“董耀震”三个字,推推黑色镜框的眼镜,送出了自己的评判。
“好啊!耀震,耀震,不但光宗耀祖,而且震遍天下!”
大了,太大了。董耀震在全班人的注视下恨不得在教室的水泥地面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为什么要找地缝钻他也不知道,只是当下这种情况下按老话说的就得这么办。
从此,董耀震得上了一种奇怪的心理疾病,我称之为“语文课综合官能症”,临床的最大症状就是不爱上语文课,不敢与老学究对眼,只要老学究哪天兴起点他的名字,都会惹得董耀震浑身颤抖满身不自在。不过好在没过多久,董耀震便发现不但只是他一个得了病,好像全班同窗都得了某种病,一到老学究的语文课就全体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像是集体抽了大烟,戒不掉又舍不得,十分之痛苦。
没到两个星期,我便斗胆发现老学究其实不是语文老师,而是政治老师,更准确的说,如果能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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