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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昨晚见你独自望着月亮出神,又不时兴叹时,我便知你有许多心事,嗯……现在我想问你一件事……”说着目光直望着孟公子。孟公子勉意一笑,道:“你想问什么?”叶如婷道:“你以前也喝酒么?”孟公沉吟片刻,神伤之情再次形于面色,良久才道:“不喝,我那时滴酒不沾。”叶如婷听了,望着他手中那碗,悠然出神,轻声说道:“这就是了,想必你曾经是为情所伤,现在才会这样。”孟公子忽地身子一颤,看了她半晌,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叶如婷见他如此,心中不禁生有几分伤感。二人都静坐了一会,叶如婷定了定神,向孟公子一笑,道:“但你今日可不能畅饮了。”孟公子也重整了心境,偏过头来看她,问道:“为什么?”叶如婷笑道:“因为今天你得送我回家,此时你若喝醉又倒地了,我可抱不动你啊。”孟公子听了,不禁一笑,当即把手中那碗往旁一推,连声说道:“说得在理,说得在理。”便不再喝了。叶如婷又笑道:“待回得苏州城中,我再请你到天香客栈去喝,算是为给今日补上。我听说天香客栈那里的酒食俱佳,到时你有多少酒量,我还要见识见识呢。”这天香客栈是孟公子的六家商行之一,此时孟公子听她说要请自己到自己的店中喝酒,心中不禁好笑,却不说破,只是连声应允了。叶如婷想起他刚才黯然神伤之色,说道:“对了,你以前不喝酒,而现在却喝酒了,这其中的原因我现在不问,以后再问,那你会告诉我么?”孟公子看她片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孟公子忽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微微一花,当即便感手脚酸麻,再是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叶如婷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了?醉了么?”却不闻应声,一颠一跛地来摇孟公子,没摇几下,也觉浑身又软又麻,眼前也是一黑,扑倒在孟公子身上,也是不醒人世了。
这时,那汉子从处走进,去桌上看了看,见二人已吃下不少酒食,嘿嘿一笑,俯下身来,伸手轻轻拔转叶如婷的脸来看,抚了抚,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口中说道:“好个标致之极的小美人,看来老子今日艳福不浅啊!人老心不老,老牛也可啃嫩草!”不禁又放声大笑起来。
第十六章 救难定缘
待得醒转时;孟公子只觉全身似受缚一般,睁开眼看时,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指般粗细的麻绳左一匝、右一匝,密密麻麻将自己捆得粽子相似。他微惊之下,四处一看,眼前空空洞洞,徒有四壁,只身下一张床而已,却不是先前与叶如婷投奔的那茅草屋内的光景,左右亦不见了叶如婷。孟公子又是一惊,微一用力,身上绑的那粗大麻绳当即截截断裂,脱落下来。他跳下床来,定了定神微一回想,已明白过来,苦笑道:“平日里连毒酒也敢喝,却不想今日会被酒食中的蒙汗药给麻翻。”走去开了房门,顺着廊下甬道绕到堂上,原来此处是一个酒店装扮,堂上长凳方桌摆了七八张。这时正有两个客人吃完了酒,刚站起身来要叫会帐之时,忽见他们身子摇晃起来,接着那二个客人便扑身翻倒在地,跟着便走出两个店伙模样的大汉来。两个伙计一人一个,都倒曳着客人的一条腿,往后面托去,却正撞见了孟公子。此时孟公子已知此处并非正当酒家,当即上前,抻指往二人身上都只一指,却是封了二人的穴道,这两个伙计立即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僵在了当地,只一对招子乱转,带着惊恐之状。那两个客人被提起拉着而走的腿当即摔下,砰地一声,着在地板之上。一个汉子正坐在柜台内喝着茶,听得声响,嚷嚷道:“你们干活就不会小心点么?”孟公子认得柜台中的那人,正是日间茅屋中飨食待己的主人,当即三五步迈近,立在不动,又目中顿爆出了怒火。那汉子忽见到他,先吃了一惊,随即便嘿嘿冷笑起来,直视着孟公子。
孟公子向来最厌恶伤天害理、怙恶不悛之人,若非得已,只得诛之。他斩陇西五魔便是殷例,五魔之厄只怪其自身连连杀人,作恶不断,孟公子又得先师遗命在先,遂灭之。此时他回想方才所见情形,心想也不知有多少辜之人断送在此,不由得生了杀心,只是不知叶如婷如今身在何处,是安是危。孟公子目光凛凛,冷意迫人心脾,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那汉子半晌,始终是一言不发。那汉子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但他随便又定了定神,与孟公子冷目互视,心中却已不安。终于孟公子开口了,沉着声音冷冷地问道:“那姑娘呢?”那汉子本来是一时被他气魄所摄,因他见孟公子是一个年轻之人,心觉何惧,便又定了定神,心绪倒也稳了下来,嘿嘿一笑,说道:“我见那小妮子姿色绝佳,忍不住将她给花了,如今我已把她送到下面镇子上的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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