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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这个不容侵犯的原则,人们或许认为这里大有商榷的余地。比如:夫妻协商后再做出个人的决定。不过,夫妻协商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是默许的,只需秘密决定和自作主张。“这是个人的事,她不征求我的意见,当然我也不问她的意见。我从不提出问题,她是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H43)。弗雷德里克甚至不知道他妻子是否裸乳,因为他不陪她去海滩,他们也从未谈及此事。“老实说,我们都不谈我们在外边做的事。她要是去海滩,她会这样做。我不知道,而且这并不影响我”(H28)。这种现象距离人们想像中的那样参与的、全面交流的和透明的理想夫妻关系相差很远。民意测验显示这些价值观逐渐上升,它是涵盖所有夫妻的爱情结合的幻想,是对个人界限的超越。但当我们问及这些价值观或裸乳实践时,答案完全不同。在这个层次上,愿望是相反的,即它是一个禁区。
夫妻对裸乳话题的默然在生活中并不少见。它被高度重视,视为自主原则的保证。“夫妻间任何一方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否则没有必要生活在一起”(F151)。因此,闭口不谈在这里可视为一种交流,如同一种默许。穆里埃认为,丈夫不表态等于同意:“如果他不同意,他事先会说出来”(F70)。吉莱娜(F30)在明确她丈夫持赞同意见后,向我们承认他们从未讨论过这事。事实上,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然而,默然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如果过分沉默,表明一种不便言明的分歧,科丽娜认为存在着“夫妻间的有些事属于禁区,不应涉及”(F148)的现象,特别是当妻子希望裸乳而又感觉到丈夫反对时。在这些条件下,分歧会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爆发出来,沉默也随即不能保持下去。这时,明确、大胆的话会讲出口。利奥奈从未说过什么;或者准确地讲是纳塔利忘记了他说过的话:“在这个问题上,他从未对我说过什么,但我不相信人们不谈论此事”(F52)。直到有一天,她在阳光下睡着,乳房通红地回到家时,利奥奈开口了,他找到一个借口,可以让他发泄长期积郁的不满。纳塔利还记得当时的场面:“这时,我戴上吊带!”她记取了这次教训,因为第二天,她重新穿起泳衣。
开口明说的情况是少数,沉默还是普遍的。这是女性的说法,男人有时会溜出两三句怪话,它们是那么平常而没有引起妻子的注意。但这不表明它们不重要:它或者表明对这种决定无言的支持,或者反过来表明保留意见,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行指责。瓦内萨的男友就漏出这样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喂,奇怪,去年你可没这样做”(根据F68),由于这句话太含蓄,根本没有引起瓦内萨的注意。拉舍尔的男友比较直接:“有一次他做出一种暗示,让我知道”(F179)。只有一次,十分简短,没有更多的解释。然而,这以后,拉舍尔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脱还是不该脱?”尽管简短而且表面上看似平常,但男人的意见对女人的决定还是有很大影响。一切取决于女人,取决于她的意愿,而不取决于这种夫妻间的私语。利迪(F158)决定装聋,当卢卡斯问她为什么不裸乳时(他们第一次一同去海滩),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确的看法。她的回答非常生硬;从此以后,卢卡斯再也没有提起这个问题。尼尔比较执着。他展开一场烦人的蘑菇战术,不厌其烦地一再说这样裸乳“很可爱”。埃丽斯“为了让他高兴”,这样做了。尼尔“觉得这样很可爱”,仍不断重复这句他喜欢说的话。但是,埃丽斯根本不信,她果断地终止裸乳,从而讨得丈夫的欢心。以后,尼尔找到一个借口,他开始抱怨和不断地“叫真”。他找到的借口是白痕,“他觉得这很难看,当人们露出它们时”。这足够了,埃丽斯不再犹豫了。
丈夫的怪话
裸乳是女性个人的事,因此丈夫注定只能起次要作用,只能偶尔在台上说上几句,或者甚至无话可说,扮演一个无声角色,但他呆在妻子左右,却足以增加裸乳的合法性。“这也取决于她们如何做。刚才,我们旁边有一位夫人,她好像在挑逗,她丈夫就在身边”(F181);“我丈夫的目光给我安全感,好像在说:你做得很好”(F73)。
然而,在某些情况下,丈夫的言词并不是没有意义。话少不意味丈夫无足轻重。虽然,妻子的身体只属于她自己,但男人也拥有影响事情发展的秘密武器。他可能需要这个,因为不应从夫妻间的默然得出丈夫没有意见的结论。如果说他很少发表意见,这只是因为他尊重自主的原则。比如,年轻人对夫妻关系有独到见解(斯宾塞;1993),并不都是同意女性可以当众暴露身体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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