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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受了一口风寒,禁不住咳嗽。
疼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血溅了一地,恰似乱花,迷了烟生的眼睛。
他往后退去。
虹恐他离去,伸手哀留。
「烟生,别走,救我!好疼啊!救救我!」
烟生看他哀求了很久,终停步,泪眼朦胧。他拿起案上烟馆,狠吸了口烟,蹲身,缓缓地注入虹的喉中。
虹缓上了气,笑得放荡。
「这烟……真像你的身体,明知是毒,却还叫人欲罢不能……呵呵……」
他伸长颈,堵住烟生欲缩回去的唇,眼前烛光一晃,烟生已经在他身下,衣衫作了四壁的垂帘。
又欲深吻下去,却见烟生的脸上落满脂虹,一簇簇,似开败的落蕊。
他一惊,赶紧起身,摸自己的脸,才发觉是自己脸上的胭脂都化了。便无心再了春事,唤烟生去拿了镜子,对镜贴妆红。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
凉风将衣帘吹起,看庭院□,盎然如画。
「烟生,现在外头是什么节气?」
「白露。」
「为何仍这斑斑嫣红,那生生翠绿?」
烟生未说,「那是你的眼儿受了烟的迷惑。」
虹来了游园的兴致,便搁了画笔,拉着烟生,出了庭院。
轻云阁日,天溟蒙,恰似一袭沁寒薄纱,裹了一身的水气。
这厢是,红花翠柳拂人眼,那厢是,清泉华露醉人颜。
虹眉上月色,脚生绣云,将一袭长衫当作水袖舞,单脚冷不丁一放空,便一踉跄,跌入烟生的怀中。满目的□转瞬化成萧条秋意。
面前是那口苦井,周遭的园景竟成了文家的宅院。
虹推开烟生,扑到井边。
「烟生,你看看,你看看!这正是我母亲的丧身之地,枯藤爬过的痕铭镌成了她的碑文,那分明是苏三都不及罄书的冤屈,却叫那歹恶的婆娘辱蔑成是婊子的罪状。母亲多少次托梦于我,鸣诉自己的凄苦,说就连阎君也嫌憎她的污秽,叫她往生无路,入地又无门……可我这个当儿的,却还想顾念父子与兄弟之情……」
他泪流满面,瘫在井边。
「昨儿我见着他了,见着他了,他的目中仍留着深婉柔情,可为什么他偏是她的儿子呢,偏助她一起戕害了我的母亲呢……
烟生流着泪,轻扬笑,心内暗忖,这便是报应啊,虹……
戏子杀人
多日,烟生制烟都心神不宁。手一抖,十量烟膏入了九两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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