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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就这么一去无影无踪了,倒有几年不来了。我可怜啊,牵肠挂肚刻刻想念那位仁兄, 并且托人带过几次信,也没有回音,哪晓得他到今儿也没有来。我又打听不到他的消息,心里都急死了。我听说你段爷是走都城的,也是开骡马坊的,你跟他既是同姓,又是同行,请问,这一位段六爷你可认得啊?他现在精神如何?家境可好啊?〃段景住一听愣住了:巧事多哩。要走运就这么来了。老板居然问到我家死鬼老子,原来他们还是拜过的。好哪,二话没说。快步上前,双膝跪地:“伯父,小侄见伯父请安。”说着,还哭哭啼啼。“啊!这个……那个……啊,段爷啊,你这是什么话?”“你老刚才问的那位段六爷,正是先父。”“啊,噢,原来就是你家令尊?”“正是。”“你家令尊已经……”“家父已经去世了。”“噢,我说的嘛,他每年都要来一趟的呀,哪晓得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唉!不谈了,今儿总算见到你了。段相公,你这副模样,跟你家令尊象得很哩!来啊,你现在还在都城开骡马坊呀?”“是啊。自从家父去世之后,我就把骡马坊接过来了。”“哎,好啊,这才象话咧。子承父业,应该如此,不能做败家子啊。”段景住心里有话:还不能做败家子里,我倒把家私败光了。“相公,你今天住到小店来,我这个心里头啊,不晓得多快活哩,真正是想请都请不到你啊!听说你后头还有伙计要来是吧?”“是啊。我要等他们来了,我才好去办事。”“好的,好的。啊,相公,你初到此地来,关外的一些风俗人情,恐怕还不大清楚,不过不要紧,我可以代你介绍。老王爷营里头有十个大马厩养马,编起号来的。这十大号的马夫头儿,经常到我那边店里吃酒,马夫头我都熟,等他们下次来吃酒的时候,我来代你们介绍下子,你们有什么话,以后就可以直接谈了。哎,不是我说大话,由我出面介绍下子,生意就好做了,价钱就好谈得多了。”“好好好,就请伯父多多关照。”“自己人嘛,我见到你就等于见到你家父亲,你就不要客气了。--来啊,小二,你要好好侍候段相公哪!”“晓得了,老爹哎。”乖乖,老板认起亲来了,哪晓得客人还是他的贤侄儿哩!东、伙两个出去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段爷一路辛苦,早点收拾睡觉。
第二天一早,段爷还没有起身哩,金老头子走前头喊着来了:“相公!相公--!”段景住一听,是金老伯的声音,赶快答应:“伯父,什么事?”“相公,不早了,你赶快起来,收拾收拾,到那边酒楼上去一趟。”“去干什么?”“告诉你撒,这事情巧哩,老王爷营里头十大号的马夫,一大早都过来吃早点了,你赶快起来,跟我到那边去下子,我来代你们介绍介绍。你去了之后,要稍微花点小费哪,你最好再请他们吃这么两顿。”“小侄我知道了。”段景住心里有话:这个不要你说。我的家私怎么玩掉的?就是交际朋友花光的。我这一次带了不少金银细软来,就是准备在朋友身上花的。段景住随即起身,净面梳洗,跟随金老头赶奔到对过酒楼。
十大号的这些马夫,刚才就贼喊捉贼金老头说过了,有个姓段的前来吆马。这一刻见人到了,一个个都站起身,过来打招呼:“兄弟啊!”“段老弟!”“段爷!”喊个不停,客气的了不得。段景住一看:“啊呀!不敢当。诸位哥请坐。”“有坐,有坐。”坐下来后,段景住招呼上酒上菜,小二忙着拿酒肴,接着上大菜。今天是早面、中饭两顿接着吃,就差把下午的点心也顺带吃了。因为营里头还有公事啊,马夫还要回营照应马匹,不然的话,十个人恐怕要把晚饭吃过了才走哩!吃过之后,“兄弟哎,哈哈,因为我们营里头还有些事情,我们要回营了,就告辞了。--来啊!小二,把个帐算下啊!”“咦,还算什么帐啊?这个帐段爷给过钱了。”“哪个?--段老弟啊,你给过钱啦?”“小弟我已经付过了。”“噫,找话说哩,你这么做就骂人了。你是远道来的,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怎么能够扰你的呢?这个不行!应该是我们给钱。”“不不不!小弟我虽然是远道而来,今天是和诸位初次见面,应该小弟请你们诸位兄长。”“啊咦喂,这个才要命哩,倒过来玩啦。我们吃了心里头也不安啊!”“不要紧,来日方长嘛。”“这话倒也是的,哎哎,来日方长。好撒,这么说,我们今儿就扰你的了。”“明天再见。”“告辞告辞。我们明儿再来。”大家分手。段景住回到客栈。这十位马夫回营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十个人一个不缺,按时按点来到酒店里。段景住也按时来到。互相见过礼之后,十个马夫又招呼小二:“小二啊,代我们把帐算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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