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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此人一怒之威,竟至于斯。
我看着偏偏给我留了一块存身之地的青砖,心里一个念头升起,如同一条线,将我心里所有的疑惑的珠子串起……那掩在薄雾之后的答案,我已经看到了,只是因为太不可能、太过奇诡、太过出乎意料,以至于让我根本无法相信!
“我本来想,应该是你,但又想绝不可能是你!但除了你以外,还有会有谁?寿远!”
越宗炎僵住了。
“慧生想告诉我你的秘密,但被禁制所困,无法说完。当时我就在想,她到底想说你有什么,是教宗是两个人,还是你一个人有两重性格?或是说,你这身体里有两个人的灵魂?”
风声息止,屋内一片死寂,我看着越宗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除非是与我有魂魄相连的关系的寿远,谁能如此了解我的来历?接收我的心愿?进而找到慧生,创建世神教?可你到底是谁?如果你真的是寿远,断然不会对我有如此真切的敌意;可如果你不是寿远,凭你的能力,能让你有如此强烈的敌意的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越宗炎哈哈大笑,震得梁上的灰尘洒落:“谁说我是宗寿远?宗寿远是什么东西?”
“寿远……”
“越宗炎!你我的赌约,你早已输得一塌糊涂,还不放我出来!”
这声怒喝打断了越宗炎张狂的笑声,听进我的耳里,如雷轰顶,失声惊叫:“嘉凛?!”
当此时机,我哪里来顾得上与越宗炎争执?耳听得声音传出的地方是我左手边一根梁柱,立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你在哪里?”
“你别过来……”
尾声
天嘉朝长康四年十一月,失踪两个多月的皇帝还驾,班师还朝。长康五年元月,皇太后携媳、孙部属入关。
帝妻铃泉因是帝兄遗孀,且诸子并非全是帝之血脉故,为中昆士族所忌。中书省诸官援引礼制,请帝另选中昆名门淑女以正中宫。帝以元族风俗为由,执意立铃泉为后。
中书省诸官请帝另皇后,本就是虚张声势,意在使帝重视血统纯正,将铃泉两位已经过了十岁的儿子排除在皇子之列。而后再进言选秀充实后宫,以求有皇子具有中昆士族血统。
不能不说,连墨的举动是在为中昆士族谋百年之利,可惜的是他们低估了元族女子的刚强。铃泉初恼中书省诸官对她不敬,后怒亲子失了皇子身份,再听到选秀之言,勃然大怒,硬闯北极殿,一刀将殿门斩开,满殿追杀礼官。
帝怒,斥令后住手。后抗旨相骂,几乎登陛挥刀,殿内诸臣既不能对皇后出手,又不能不拦截护陛。
幸而皇太后闻变而至,令女官格开皇后,才没出现北极殿中,帝后相殴的闹剧。为缓和帝后及诸臣的紧张关系,皇太后携皇后居长春宫。
至此,帝后分居。
诸臣虽然有心,却不敢再向帝进立妃之言,暗地里对帝实怀同情之心,对后则有怨怼之意。
长康五年二月十一日,也是我正式接掌世神教的日子,姝鬟姝妙清晨来贺,发鬓上犹带着连夜赶路而致的露水。
我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奴婢听说郎君不准备回宫了,想想宫外自在舒服,就向主公讨令出来了。”
姝妙的话当然是不能信的,我哑然失笑,道:“在我这里,你可就是一介草民,再也当不了武卫了。”
姝鬟微笑道:“这个奴婢自然醒得,只是奴婢也觉得跟在郎君身边比在里面活得自在,所以就来了。”
“郎君,除了礼物之外,奴婢还带着主公给你的信呢。”
我不忙着接信,问道:“他回去之后,不好生理政,却弄得宫闱之内的谣言满天飞,怎么回事?”
姝鬟抿嘴一笑,轻声道:“主公让奴婢给您捎了一句,弄出现在的事,让皇后来背负这样的恶名,他也有不得已的苦处,盼你体谅。再则皇后跟在皇太后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尊荣无比,也足以安慰她的寂廖。”
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门外慧生在喊:“阿随,管先生、当阳先生和小弟都来向你道贺来了。”
我讶然扬眉,笑道:“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这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慧生笑道:“他们自然是来贺你得出牢笼,不必受拘一时一地了。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让他们久等,当阳先生可是没什么耐性的。”
“是……我这就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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