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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正和丽惠深深沉浸在这曲子中,彼此都为各自的遭遇伤心落泪的时候,文正的大骡子突然一声嘶叫,在地上尥起了蹶子,他俩抬头看去,原来是焦金凤打了黑骡子一石头,两人慌忙用手拭去泪水。文正纳闷,这个泼女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只见焦金凤腆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野蹄子,刚着家就又出来疯了,赶快回家,有人来看你来了。”丽惠慌忙把口琴交给文正,跟着焦金凤的身后往山下走,彼此都不言语,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丽惠已经十三岁了,出落的个子很高,焦金凤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经常折磨她了,特别是她施暴时看到丽惠那双怒火都要喷出来的眼睛,让她不寒而栗,她们之间现在以冷战居多。
焦金凤缓缓地走在层层的梯田上,一草一木,分外熟悉,这也是她年轻时候经常光顾的地方。二十岁的时候,她经不起甑庆寿的引诱,和这个当时一穷二白、又矬又丑的盲流谈起了恋爱,当时是集体劳动,甑庆寿总是出入在她的前后左右,帮她锄地、割草,把最先熟了的甜瓜和红枣偷偷塞到她的衣袋,情窦初开的她觉得甑庆寿就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当时作为村支书的父亲极力反对,但是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不知哪根筋让她觉得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像甑庆寿这样关心她爱护她,甚至下定决心,非他不嫁。于是黄昏、晌午,趁没人的时候,她两常常在这原上幽会,后来她怀孕了。这在当时是羞煞祖宗的事情,在一顿皮鞭子之后,焦金凤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却斩钉截铁地对父亲说:“要么打死我,要么我跟定他了。”老父亲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拗她不过,一咬牙答应了这桩婚事。
后来老支书退了下去,把自己的女婿甑庆寿培养成了新的支书,恰赶上了改革开放,到处挖个窟窿就是煤的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匈奴村依靠小煤窑迅速富起来,而真正富了的则是依靠侵占集体财产而暴富的甑庆寿。一个农民转眼变成了亿万富翁,有了钱的甑庆寿本性毕露,在外称霸一方,在家一改当初的体贴顺从。他经常不回家住宿,半年也不碰焦金凤一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几乎混了个遍,一开始还遮遮掩掩,最后却变得明目张胆,甚至回到家里还向她炫耀谁家的姑娘或媳妇身材好、皮肤白、**大,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她了。焦金凤想到过离婚,但是她不舍得自己的孩子,更舍不得这份优越的家业,特别是自己三个弟弟,以及所有沾亲带故的都依靠甑庆寿的煤矿生活,最后她自己选择了隐忍。
第 009 章 四十终成家
她也喜欢有一个女儿,当甑庆寿提出抱养一个女儿的时候,她兴奋的好几夜都没睡着觉。。pnxs。但当闫六九把一个如此清秀可人的小女孩抱来的时候,从甑庆寿那邪淫的目光中她就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后来终于发生了她预料之中却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她把自己所有的仇恨和委屈都发泄到了这个更加弱小、命运更加悲惨无助的孩子身上,但每次施暴之后,自己都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发自心底,渗透骨髓,反而觉得自己的灵魂更加可耻、可怜。好不容易,丽惠现在上了初中,每周都住校,这让她一直紧绷的心才稍微有一丝松弛。
丽惠走到家门前,看见自己的生父闫六九正站在大门口,一身褪了色的蓝布衣服又脏又破,那双布鞋前后都开了口子,脚趾、后跟都隐约可见,拄着一根拐杖,挎着一个破布兜子,笑嘻嘻地说:“听说上初中了,我来看看你……又高了……”
然后把布兜子取下,“门前那棵果子树熟了,又酸又甜……”
焦金凤不屑地说:“六九,我们家啥也不缺,庆寿买的南方的水果都吃不完!”
“呵呵……孩子小时候就爱吃这果子,酸甜的味道是孩子爱吃的……孩子爱吃……”
丽惠把布兜子接过来,是的,这是她最爱吃的水果,这里面有的不仅是她熟悉的酸甜的味道,更是她最缺少的温馨慈爱的味道。
“六九啊,庆寿换替下不少的衣服,你拿去吧!进家来!”
“不进了,不进了,我衣服脏……丽惠好好用功啊!”言语柔和而关爱地说。
“爸,你放心,照顾好自己……往后再拾炭的时候小心身后的汽车……多吃热饭,别凑合啊!”
“呵呵……知道,知道……”
闫六九一瘸一拐的走了,丽惠一直目送父亲的身影,直到消失,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进门。也许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人,但他却懦弱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供养不了,更甭提保护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