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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醒来。
他们还要往下边去,看看当年金矿工人们挖金的矿洞。爷爷说不可以再往下走,三、四公里就出国了。开金矿的地方,在过了河滩的半山坡上,还有十来公里。他告诉他们,要看金矿洞,对面的山上也有,不过绝大多数封死了。金大雨问他,讲的那只金蟾的故事,是在这边的山洞,还是在苏联那边的山上?他说在那边。他指向苏联说,对面山上挖金的人不多,没有多少矿洞。
爷爷不让他们去国外旅游,不设防的边境常有猛兽,不去为好,只好再钓鱼了,让小豹子尝点新鲜鱼。在他们的训练计划中有让豹子捉鱼的项目。现在的鱼,既不顶上水,也不走下水,在廻水湾里活动。那些鱼如鲫鱼、鲤鱼,在内地江湖河流中十分精明,在这里却是傻帽,见饵就吞。用马尾搓成线绳,大头针捼成钩,安上蚂蚱、蚯蚓,放入水中,便眼睁睁地看它们去吞钩。大鱼经常把钩拽直而逃脱。钢丝钩可钓三、四公斤的大鱼。两人的鱼钩经常绞在一起,或挂在树跟上。为了不惊吓鱼,只好换钩,等到不愿意钓时才下水取钩。在爷爷那里闹够了,马驮着他们及其劳动收获回到院子里。
妈还没有回家,当他们回味一天的愉快之后,开始伺候小豹子。
两只小豹子还是在今年准备打草的时候,崔正冈到中苏边界的山林里找马捉到的。那里离河滩将近四十公里,“一溜烟”是匹好马,劲大,速度快。为了走捷路,他从背阴山坡向上走。那面山坡很陡,是杨树、白桦、松树的混杂林,中间丛生着黑皮树,荀子木、忍冬、野果子树等灌木和低矮乔木。一溪山泉从半山发源,淙淙而下,穿过丛林,穿过茂密的乱草怪石,躲躲闪闪,发着轻轻的笑声迎接这位客人的到来。他在马上目视四方,寻找马群,只要见到一匹马,就可能找到一群,找到一群,一定会有更多的马群在一起休闲。
正走之间,“一溜烟”突然咴咴几声,止了步。崔正冈勒马巡视四周,见马右前方十来米远的大杨树下躺着一只金钱豹,两只小豹子好像是刚刚生下来,地上一摊血水。杨树的根部有个洞,一棵大忍冬长在洞的南边,把洞遮了半个。他再仔细看,老豹子似乎受了伤,奄奄一息,一对小豹子眯着眼在老豹子腿边瞎拱。他跳下马,把马在两根并长的荀子木上拴好,小心地走到豹子身边。那豹子无力地睁开眼,对人的造访极不满意,它实在没有争斗的气力了,终于又闭上了眼睛。它左耳根靠脑勺的地方仍然渗着血,耳朵和左眼血迹模糊。这是砂子枪带着独弹打的伤。崔正冈找马的兴趣消失了,他回头从马鞍上取下马搭子,把两个小豹子装在马搭子里,一边一只,然后拾起衣胞,里边还有羊水。他把衣胞羊膜上部挽好,不让羊水流出,装入马搭子。老豹子的眼翻了起来,他拍一拍老豹子的头,说:“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儿女由我养大。”
他把马褡子在马鞍子后边拴好,然后把死豹子搭在马背上,用马鞍上的皮条捎绳捆紧,上马回家。“一溜烟”跑起路来又稳又快,近四十公里路,其中有十来公里山路,一个半小时就到家了。丽达、谢琳娜、金大雨刚从学校回家,见他马背上驮着豹子,惊呼起来,谢琳娜飞跑过去,帮助解豹子,崔正冈让金大雨去抓一只奶好的山羊,指指马褡子说还有两个小家伙。大雨扒开马褡子口看,小家伙在里边转动着身子。他转身跑步向放奶羊的草滩上抓山羊去了。丽达所制的奶酪、奶酒、奶油、奶疙瘩,大多是山羊奶,有些山羊很能下奶,把山羊娃儿关在圈里,挤了奶后再让羊娃儿吃。母羊因恋着羊娃儿和等着挤奶,就在附近吃草。
崔正冈取下马褡子,问丽达放在哪儿养?对它俩要考虑长远。谢琳娜说放在她屋里养,爷爷说不行,要让它们和羊在一起住。他让他俩手上蘸些衣胞黏液,小豹子才能认。现在犯愁的是从哪儿找一只正临产的山羊,把山羊衣胞黏液洒在小豹子身上,羊才认是它的儿女,给喂奶。丽达说过了产羔季节,只好强迫山羊给它喂奶了。豹崽幼小,那样训练可以弱化它的野性。老汉说他在乌拉尔山淘金的时候驯化过一只金钱豹,帮过他大忙。他用神秘的眼神对她暗示,那个东西就是为纪念它做出来的。他告诉他们最重要的是它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谁,它就认谁。他说把它们放在大雨屋里,等到睁开眼了再确定它们的卧室,至于喂奶,先驯练一只山羊看看。丽达说驯练母羊认小豹崽的事由她办。
谢琳娜和妈妈一人抱一只豹崽上了阶梯,丽达掀开自己抱的豹崽尾巴看了看,又看看谢琳娜抱的那只,回头对着崔正冈说,还是一公一母呢。金大雨牵着一只山羊到门口,羊的*胀得满满的。丽达让大雨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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