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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阮双最后威胁了他。
这和我插得深与浅,温柔与粗暴,完全没有关系。
我顿时有些泄气。
他已经扯了一块裤脚,堵住脖子上的伤口。
他腿下的肌肤因此暴露出来,在阳光里泛出淡淡的绛紫色。
我想到他的腿被紧紧绑了很久,于是转身寻了一把船头割缆绳的小刀,欲将他腿上的绳索弄断。
他还是向先前一样试图阻止我。
不过他阻止我的手没有什么力气。
我一把推开他,直接把绳索割断了。
他身子晃了一晃,人便从椅子上毫无声息地往下滑。
我伸手,满满抱住他。
他的确瘦了很多。原本在我记忆里那高硕的身躯此刻摸上去单薄得很。
“太傅虽然那天没有烧死你,但是这些日子来……对你很不好,对吗?”
“别管林献寒了,你自己回柳源那里去,好吃好喝安度余生吧。”他不答,只是无力靠在我身上,轻声道。
我咬了咬唇,不吭声。
“想必柳源待你很不错。”他侧头努力看着我,又淡淡道,“你还能上人,还知道不举……”
我看着他,道:“你忘了吗?你说过,如果我敢放太傅一条生路,你就化成厉鬼,让我这辈子都不举。”
他愣了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我很生气,“不举是大事,开不得玩笑。”
他笑得更是开心。开心里头,还莫名夹带着一丝邪气。
我恶狠狠瞪着他,胡搅蛮缠道:“就算我不举了,我也要压人!”
他闻言突然隐匿去笑容,看住我。
他看了我很久很久。
然后他平静如水地道:“把我化成厉鬼让你不举的那些话,都忘了吧。”
这回轮到我愣了。
“你不想报仇了吗?”我急道,“难道你和太傅相处了百日,你就被他感动了吗?”
“我是在想,你既然已经不举了……肯定身子也是欠佳……”他不紧不慢道,〃那我应该会比你活得长一些。所以恐怕无法化成厉鬼来缠住你。〃
我立马朝他“呸”了一口。
“明明我比你小,当然是我活得比你长!”我朝他梗直脖子道。
我们顺江而下。
我想我外公曾经联手太傅害过他,他肯定是不愿意见我外公的。
所以我没有再回外公那里。
他的身体似乎很糟糕,很快就在船板上昏睡了过去。
江风飒飒,吹拂过来,吹起他的发丝,吹上他的睫毛,清冷得和江水一样。
我摸了摸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脚。
冷得很,凉得很,没有一点的温度,几分不真实的飘渺感觉。
于是我把自己外面的袍子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他动了一动,睁开那一双一如既往凄美的眼睛,在阳光里看着我。
“你自己快回柳源那里去吧。”他轻轻催促我。
我看着他,咬住唇。
他伸手,又推了推我。
没有什么力气。
“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会不举的。”我朝他认真道,“不举是大事。我不要不举。”
说完这句我不再看他,直接跑到了船头去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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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江叫泗水。
泗水的北岸,是太傅的地盘,泗水的南岸,是我外公的势力。
太傅和外公,都没有诚心要打仗的意思。所以我顺江下去十几里后,便只见青山绿水,再无军营。
后来江面变得十分宽阔平坦,两岸都是商贾码头。
南疆盛产稻米和矿品,北方有丝绸与茶叶,所以来往十分热闹祥和。人们忙着自己的生意,一点也没有家国分裂的隐忧。
这和我在京城里看到的,是一样的。
就算我们争得头破血流,这些布衣百姓,没有人在乎,这天底下究竟是谁做皇帝。
我不想让人找到我们。
所以我先在泗水的北岸当掉我身上的玉佩,得了一笔不小的银两。然后我又重新回到南疆。
阮双一直半昏迷着,只要有些清醒过来便督促我自己回我外公那里去。
我不想理他,所以有一次他又这样说时,我就直接了当告诉他,我耳朵不好,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气得朝我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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