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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扭头,又看向阮双,摇头道,“没想到你还悄悄撑了最后一口力气。佩服佩服。”
阮双半挂在椅子里,大口喘气,正用十分无奈的眼神瞪着我。
听到这话他回头。然后,他缓缓伸手,用沾满血的碎瓷片抵住自己同样满是鲜血的脖子。
“我还有一口力气可以杀自己。”他边喘边笑着回道,“林献寒,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这下太傅的脸色倏然变了。
“你要跟他走?”他问道。
“是啊。”阮双微微仰头,朝他淡淡一笑:“你既然改主意要杀他,那我也改主意了。”
太傅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我赶紧将阮双连人带椅子往外头拖。
太傅没有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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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阮双抱上小船,自己也上船,然后我解开绳索,努力划桨。
我不太会划桨。划了好半天才划出去一些。
太傅并没有派人来跟住我们。
我察觉已经划远了,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笑道:“还是你的威胁管用些。”
他没有笑。
我回头看着他。
他十分艰难地半挂在椅子里,一边喘气一边用手捂住自己脖子上先前被我划开的伤口。
血还在流,流了他半手
我连忙丢下浆,跑到他身边。
“你要紧吗?”
“你以前用割颈这样的法子杀过人吗?”他不答反问。
我想了想,摇摇头。
他盯着我看,眼神立马变得比头顶的阳光还要毒辣。
“杀人是不对的。”我对他的反应莫名其妙,只好道,“我没有杀过人,这是一件大好事。说明我不是一个暴君……”
“你知道人的脖子两侧有地方是割不得的吗?”他不耐烦地打断我,“那两个地方只要轻破,就是流血不止,血竭而亡。”
我再一次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我想,他可能是不大满意我的孤陋寡闻。
这死穴一事我的确不知道,但是学海无涯,这又怎能怪得了我?
不过,我若表现得好学一些,说不定他会有所满意。
于是我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告诉我,那两个地方在哪里?下次我拿你威胁太傅的时候,我保证,一定不碰它们。”
他用手抵上我先前划破的伤口,伤口里,还有血在不断涌出。然后,他朝我翻了翻白眼,冷冰冰地回道:“就在这里……”
“什么?”我眼前一黑,忍不住脱口大叫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肿么也回复不上……哭了……
☆、第 37 章
第四章:
我有些慌了,语无伦次地朝他大叫:“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太傅手里弄出来,你怎么能说死就死!”
他又朝我翻一记白眼。
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还有力气朝我翻白眼。
我想他大概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用手堵他的伤口。
他拦住我,没好气地道:“谁说我要死了?”
我一怔,指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疑惑道:“你不是说那个不能碰的地方‘就在这里’吗?”
“那个不能碰的地方,”他已经指上伤口,重新比划道:“就在这里……往上一分处。”
我一愣,随即大怒。
“你还是男人吗?前面干吗说话只说一半?故意吓唬我很好玩吗?”
“我还没说完就被你急着打断了。”他不紧不慢地回道。
我顿时语塞,只好气愤地朝他斜瞪一眼。
他被我用瓷片插入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悻悻咽了口唾沫,哼道:“你确定不是这里?你的伤口可是一直在流血不止。”
“你插这么深这么粗暴,”他朝我翻起第三次白眼,“我如果还不流血,那才真是死透了。”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这番话,听上去十分的别扭。
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因此我非常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他的话。
然后我觉得,他分明是在怪我不懂技巧。
我十分地不服气。
因此我对他道:“不插这么深这么粗暴,太傅能放了我们吗?”
然后我突然想到,太傅放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