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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比赛也没想一定要拿奖。
由别人决定乾坤的事,随它去好了,重要的是教学要好。冯天琦继而问,岩霞比赛怎么样?
还不知道结果。
自己感觉呢?
还过得去。
环境造就人,有机会到外面发展。
我觉得这里蛮好。
冯天琦看看天空,沉然道,服务家乡是应该,可个人发展的空间太逼仄了,像小田,年轻,有想法,有潜力,对教学又热心,去教研气氛浓一点的地方,教学条件好一点的地方,作用更大,更好。
韩绮梅莫名的湿了眼睛。
风越来越大,狂暴地呼啸,天地万物都在风的肆虐中疯狂地摇摆、滚动、颤栗。
下楼时韩绮梅看了一下天色,天象有点怪异。
黄得病态的天空这时现出柔和的蓝色,高远的天空安详而宁静,耳边的呼啸鸣响似与这明亮的天空无关,夕阳也还温和,恬淡地涂抹在远山近野。蟠龙街四围的树木似不在这股强风的扫荡之内,镶着夕阳的余晖静默地展示。越过眼下颠狂的事物,完全可沉浸于一个温馨迷人的世界。一个迤逦的黄昏。
夕阳未褪尽,风停了,被狂风吹得千姿百态的树枝找到了原来的位置。狂风过去,落叶卷到了角落,凌波中学在寂寥空阔中进入平常安宁的夜晚。
韩绮梅关宿舍后门,朝钟澄羽他们的住处望了一眼,门洞开在那里。没有人声,没有人影。事实上,演出回来,那里就异常安静。洞开的门前,歪斜一棵枝杆瘦硬的老树,暮云残照,意味苍凉。
10点左右,来了一线丝丝的风声,幽灵的叹息般从窗外飘过。
就一瞬间,如打碎了隐藏邪恶力量的魔瓶,跟在丝丝风声后的,是一股强劲的飓风。
还在批作业的韩绮梅听到屋顶瓦片翻卷的声音,似有千军万马从屋顶飞掠而过。
风的尖啸此起彼伏。远处的狗大声狂吠。辨不出声音的其它牲畜也在嘶鸣。人的惊呼声杂在各种大声里。整个世界似乎被风裹着走,囚在飓风的核心,被搅拌,被蹂躏,找不到出路。
尘土从窗门的缝隙间,从屋顶,飘洒下来,后窗的塑料被吹得鼓胀,前后门嘎嘎直响,像有一头巨兽在愤怒推挤。后窗的塑料被撕开一个口子,一线强风扑进,灶台上的锅盆喧哗着掉到了地上,滚出一片声响。
房子似要散架,韩绮梅想开门出去,外面的风声更可怕。
一棵梧桐树“嘎”地一声,断了。
与此同时,灯灭。
同一刹那,风力如耗尽元气的巨人,呻吟着减慢了速度,最后拖过一声叹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场风暴,两分钟之内释放了它全部的凶险,在它愤怒的颠狂之后,天空露出了松弛疲乏的神情,月亮张着饱满病态的脸,从轻纱般的乌云后蹒跚而过。
世界从飞沙走石的喧腾混乱,栽入神秘莫测的寂静。
韩绮梅摸索着找到一根蜡烛,刚划燃火柴,只听一声嘶喊:屋倒了——倒屋了——
沉寂了几分钟的校园又沸腾起来。
三幢住宿区里的人急急地出了房门,七嘴八舌满是恐慌地问:哪里倒了?哪里倒了?
范会计的声音从操场方向传来:快来人啦——房子倒了——
人们往操场方向奔去。
韩绮梅丢了火柴冲出门,正碰上彭老师跌跌撞撞地过来,小韩,外面在叫房子倒了,哪里房子倒了?
韩绮梅忙搀扶着彭老师,说不知道啊……
两人低一脚高一脚地往操场那边跑,眼见刘日华老师和孔老师也在前面慌慌张张地跑。
离操场还有百来米,眼见六、七束手电光在尘雾中晃动,十几个人围在一堆废墟旁嘶喊着名字,有的在搬动砖石梁木,有的手足无措。
韩绮梅的心脏一阵紧缩——
“不倒翁”不见了!
韩绮梅颤抖着声音对彭老师说,“不倒翁”倒了……
彭老师脚一软,声音也变了,“不倒翁”倒了?还有三个伢子……
骤然而至的飓风给了凌波中学历史上最惨重的一击。“不倒翁”倒了。倒得很是彻底。除了靠近墙根的地方留有一方断墙,废墟让你想象不出房子的原貌。“不倒翁”不过是小孩子堆砌起来的有模有样的玩具,一阵风把它吹成了散乱的瓦砾堆。
废墟边的人开始从“不倒翁”倒了的惊恐中清醒,想象力已透过瓦片、砖石、木块、灰尘,思考被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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