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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亲王大贝勒本意,皇上如此处罚,难免令臣等心有不服。”
我禁不住冷哼出声,随即严厉盯住恩克反问:“德高望重?哪个旗主没有几个侍从,几匹战马?看来——八旗不仅仅是代善这一个亲王贝勒触犯军规了?”
“臣等决无违反军纪。”朝堂之上瞬间成人人自危状,跪倒一片。
恩克仍然没领会到自己先前的话不仅作实了代善的罪证,更连带指控了所有的八旗贝勒逾规越矩。而他却还莫名其妙地注视着众臣恐惧的反应不知何谓。
代善狠绝地瞪了恩克一眼,再也不敢出声。其他人也是一样。
“来人啊!将恩克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我斩钉截铁地向正殿内侍卫下着死令。
“皇上饶命啊!臣知罪了!皇上——”恩克在侍卫的重击之下顷刻失去了知觉,被拖出了正殿。
“正是有恩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有人拥兵自重,连军法都视为无物。几个侍卫,几匹战马?大清的骑兵与战马是用来添饱你等个人私欲的吗?前狼后虎,如此惊涛骇浪的动荡之中,几个小胜仗你等便夜郎自大,盲目喜功。如此以往,莫不是要亡吾大清!”我气愤地站起身来,义正词严斥责每个被丑陋私欲俘虏的人。
“臣等罪该万死!”诸人惶恐地认罪。
“代善,朕现在革除了你的亲王爵位,多加罚银一千,闭室自省三日,写好赎罪书再来见朕。你可还有不服?”我立身代善面前,俯视着他。
“臣知罪,臣遵命,臣决没有不服过!”代善紧张地连连应答,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其他人也瞬间收起了散漫倦怠的情绪,变得谨言慎行。
很好!这才是我要的结果。征战的路依旧很漫长,如此便开始滋长奢华私欲,大清还要如何打下这片江山?
下了早朝,即刻宣六部参政上书房议政。
漫长的听政之中,我的心却时而被莫名的担忧侵袭。
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一些,是不是已经醒来了?不知道八阿哥是否已经睡着了,还是在哭闹?如果没有这么多朝政该多好,我可以尽情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当我从上书房再次迈出之时,月亮已经代替了太阳,高高得挂起夜空之上。
迫不及待得回到关雎宫,昏暗的灯光却映衬着她依旧紧闭的双目。
“皇上,主子并未醒过,不过药汁已经按时饮下了。御医来瞧过三回,说主子已有明显好转,也止住了大出血。”素玛端着冒着热气的净水盆走到床沿,细心地禀告着。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下东西出去吧。
拧干热乎乎的面巾,我轻轻为她擦拭着面容。此刻的她看上去真得很憔悴,似乎一碰就会碎开成千万片。我的心上像是被狠狠地揪扯了一把。
我又继续为她擦拭颈项,双臂,手掌,整个身体。
“海兰珠,你千万不要怪我在儿子出生的第二天便开了杀戒。如此难得的机会,我若不把文章作彻底;只怕非但压不住始终躁动不安的双红旗,反而会点燃其他各旗不满的情绪。征战连连,难免会引发将士不安的情绪;战功卓绝,也难免会令各个旗主将军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杀了恩克不过是杀鸡畏猴,让他们及时明白大清依旧是如履薄冰,一招棋错便是满盘皆输。”我躺倒在她枕边,将头沉埋入她的黑发间轻轻地说。我知道她听得到,也知道只有她会明白我。
第二天,她还是没醒。
我对她说:“今早我去阿哥所看了儿子,他满面皱纹几乎看不出究竟是像你多些还是像我多些。奶娘说他很能吃,虽然总在哭,不过很健康。我猜他哭是因为至今他的额娘还未能看他一眼,抱一抱他。海兰珠,你究竟何时才会醒来?”
第三天,她依旧没醒。
我把即将公布天下的诏书摆在她的床头,道:“这将是大清国第一道大赦令。这是为儿子祈福的诏书,它将会令无数必须去鬼门关的满人汉人留在阳间。不论那个誓言是否还有效,我都会全力看护咱们的孩子。只要你快点醒来,就可以看到全天下即将有多少人振臂高呼八阿哥的福泽无边。”
第四天,她始终没醒。
我把儿子抱到她身边,小家伙此刻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专心地盯着我。我握着他的一双小手,开心的感觉蔓延全身。
“海兰珠,这小家伙的脸已经不像几天前那么皱了;如此看来,儿子还是比较像你,眼睛,嘴巴都像你;还是像你比较漂亮。难道你还不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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