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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来看你。”
转过身刚要走,手却被抓住了。冰凉的触感,还有些微的颤抖:“田箩,你到底想要怎样?”
莫小白,他,一直是那么暖的一个人呀。曾几何时,变成了这样。田箩觉得心疼,伸出手回握住他的。他嗖一下挣了开来。
“够了,田箩。你这为的又是哪般?”他是痛,但却不是伤口,是心痛。那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既然已经不是过去的田箩,既然不爱了,既然拒绝了,又何须现在才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田箩,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他说得极慢。牵动了伤口,皱着眉,额上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田箩重新坐了下来,拿了挂着的毛巾,给他擦汗:“你别动,伤口会疼。”
他想挥手,打掉她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关心。最终仍是没动,只看了她好一会,像是失去力气般,闭起眼:“你总是这样。让人总有种错觉,以为你其实是喜欢他的。何必呢?田箩,你看,少了我,你依然过得很好。何必,一直把人当傻瓜?”
她脸上的表情,他又怎会不熟悉?20岁的她,就是不停不停地用这种表情,虏获了他,从此万劫不复。明知道,这之于她,并不代表什么,却仍眷恋不醒,怕一睁眼,再看不见这样的她。
“你走吧,别再来了。放心,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找你。”他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莫小白……”他听见她的声音,柔弱而低沉。
睁开眼,仅仅只是想要再看看她而已。
一枚晶亮的指环,被她小心翼翼地,隔着洁白的医用被褥,放在他的胸口。
莫小白只觉得心脏一抽,顿时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你别逼人太甚!”也顾不上右手正在输液,一把就把戒指拽在了手里。
他为她干的蠢事已经够多了,多到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何须她再来提醒一次!
一动,又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莫小白,”她说,“我恨你。”
他咬紧了牙。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温哥华的冬天,对我来说有多冷。”她说,“你也不会知道,得要熬多久,才能让喜欢变成恨。”
“你不会明白,要假装原谅你,或者不原谅你,都是会让人掉眼泪的事。”她继续说,“你也不会明白,要接受你对我的好,得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莫小白的心脏,抽得更加厉害。紧得悬到了嗓子眼,他很困难地挣扎,却无可奈何。
田箩伸出手,覆上他紧握着的,手背上还插着点滴的手。他的手太冷,她的手,冰凉却带着暖意。
“莫小白,如果你一直不说话,我就真的会自作多情,以为你手里握着的东西,是要送给我的礼物。”
他张了张口,发现四肢都软得毫无力气,发不出声音。连心,也开始软掉了。
“莫小白,如果,你不喜欢我,别再干这样的傻事。因为,这样,会让我心跳,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沉默,让她有些手脚慌乱。连声音都已经微微的颤抖。
他在心里轻轻的叹。箩箩,箩箩,又怎会以为,其实他会不喜欢?
他努力地挣扎,终于在她已经要站起身的那一刻,蹦出了极轻极轻的三个字:“我爱你。”
田箩哭了,站不稳步子,扑在他胸口。等了太久太久的答案,原来,只需要一秒钟,就已经说完。
莫小白被压着,一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她又轻又暖,有些话,挣扎了许久,最终仍是说了出口。许多话,藏了许久,却仍来不及开口:“箩箩,对不起,那时我……”
田箩伸手捂着他的唇:“戒指,是送我的吗?”
妈妈说,要原谅,要退让。
许多事,过去了,没必要再追究。
妈妈说,要懂得珍惜眼前的人。
有些人,既然已是无奈,就应该成为过去。
眼前的人,一手拥着她,一手颤巍巍地举起一直握在手心里的粉色钻戒:“箩箩,嫁给我。” 钻戒在他的指尖一直打颤,分不清是手术后太过虚弱,还是太过紧张。
田箩哭了。
“好。”她听见自己说:“莫小白,我要当你的新娘。”
他的母亲,他的下属,他身边的人,似乎都认识她。
他无论如何要赶回来,带着粉色的钻戒。
他在临晨一遍一遍打她的电话。
他在分开以后这许多年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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