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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莫小白真的是一个温暖的人。从以前,就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用最能温暖人的方式,站在她的身边。
他总爱把她照顾得很好。就好比送她的花茶,就好比藏在钱包里的钻戒。
所以,在他躺在病床上的这一刻,田箩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可惜,病人似乎是不大愿意领情的。其实也轮不到她来陪,莫小白单位里的人来得飞快,给带来了各式各样的日用品、补品、鲜花、水果,还给安排好了特护,更按照医生建议,在星级餐厅里给定了一周的健康套餐,准时准点的派司机去领了送来。
莫小白醒了,自然是会伤口疼得难受的,却一声也没吭。面色苍白地吩咐特护,他不想要任何人打扰。当然,这个任何人,包括了田箩在内。
田箩一早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假。辗转反复,却最终遭到被驱逐的命运。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总是这样的么?这就是莫小白。总是在她心甘情愿地靠近以后,再无情地把她推开。
田箩觉得自己很累。身心俱疲的累。许多事,已经不愿再较真。最好,能够淡忘。最好。
回了家,却仍是睡不着。正巧母亲难得的也在家,书房桌子上堆着厚厚的好几十本剧本,正埋头翻着。看田箩这时间回了家,忍不住喊到跟前责备两句:“多大的孩子了,一点把握不好分寸。这又跟谁闹腾到现在,连班也不上了?”
田箩低着头,随手拿了本剧本翻。里头正好是男主角在跟女主角求婚的戏码。田箩翻到标题一看,是个侦探剧。真是,无论什么剧种,无论什么角色,都逃不过这种命运。也不知怎的,突然就问了句:“妈妈,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人嫁了?”
本来只是随意唠叨两句的女主人,听了这话就抬了头,看田箩一脸的茫然,笑了,把手中的剧本放下。“田箩,妈妈这些年爱带着你去相亲,并不是要逼着你嫁人。是希望你能更幸福。”
一顿,伸手摸了摸田箩的脑袋:“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知道……”田箩觉得母亲的手很暖很软“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
“妈妈,我小时候,觉得自己要像田螺姑娘。就是童话里的那个。虽然她只是一只田螺,甚至都不是人类,但她明知跟农民的差距那样的大,还是选择守着农民,一心一意,无论地主如何捣乱,致死都没有改变。”
“可是,现实中没有农民,守着,会伤心。”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无辜的侦探剧剧本封面上。
“傻孩子。”田家女主人先伸手把剧本移开,才给田箩拿了纸巾擦眼泪:“是哪个幸运的家伙?我们家田箩可是打小人见人爱。改天带来妈妈帮你骂他。”
田箩摇头。
“田箩,要懂得珍惜眼前的人。也要懂得原谅和退让。”许多时候,维系一段感情,除了付出,更多的是珍惜,原谅,和退让。母亲的话,田箩懂得。纠结于太多的过去,介怀于太多的恨意,最终导致无法原谅。蒙蔽了视线,看不见对方的付出和努力。比如花茶,比如钻戒。
田箩让家里的保姆给熬了粥,直熬得米粒都化成了水,才拿保温壶装了,带到医院。
早过了探病的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莫小白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
田箩把保温壶交给特护,交代她等莫小白能进食,热了再喂。
也许是听到动静,莫小白突然就睁了眼。特护接了壶,很为难:“田小姐,回去吧。莫先生说了不想见任何人。”
田箩点点头,看向莫小白:“我只是,想把东西还你。立刻就走,保证不打扰你休息。”说着从包里掏出那一袋医用塑胶袋。
莫小白看了一眼,终于点点头。
特护很识趣,提着保温壶站起来:“莫先生,我去把东西放好。就在外头,有什么事,您按叫人灯就成。”临出门,还帮忙把半开的门给掩上了。
田箩走到床头,坐下。半天以前,他还在这儿,握着她的手,紧得抽不开。
现在,却是不愿看她一眼的。人,是不是总是这样?拼了命,尽了力,得不到回应,所以,就开始放弃。
“好些了吗?伤口,难受么?”田箩柔声问。
“东西呢?”莫小白不答,只是问。
田箩拿起那个医用袋,把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他的床头柜上。
莫小白沉默着,看着她把东西一样一样放下。
最后,袋子空了。
她站起身:“好好休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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