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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爷爷的心思。
。 想看书来
呼麦 四(1)
旭日干车辙当中的草,被他的破旧夏利车伤了梢儿,有些已经过早地泛黄了。如此一来,从很远的地方就能明显的看清那条被他碾出来的路。这条路的尽头就在河边。过了河不远就是阿鲁斯与额尔德木图老人的家。
乌兰回来后的第三天,夏利车又一次开到了这个路的尽头。车一停,聂小耳就醒了,他急忙付钱给旭日干。
旭日干倒是并不着急收钱:“不急兄弟,你先醒醒,醒过来把衣服给我留下。刚才嘛,我看你睡着啦,看你细皮嫩肉的,我把我的衣服给你凑合盖上啦。”
聂小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灰夹克已经溜到了腿上。这是旭日干的衣服,聂小耳一边付钱一边道谢:“哦师傅,谢谢啦,呵呵,不过我不像你想得那么娇气。给,这钱够吗?”
旭日干接过一百元的钞票:“咋不够?等等,我找你五十。”
聂小耳开始打算打开车门,却根本打不开:“咴,师傅,这是啥破车呀?门咋都打不开啦?”聂小耳嘻笑着。
旭日干把五十元钱塞给聂小耳:“给,拿着。你刚才说啥?破车?”
旭日干下了车,转到聂小耳一侧的车门外,从外面打开了车门。还自豪地叫喊着:“在这条道上,我这可是有名的‘夏利迪拉克’。 下吧兄弟,只能到这儿啦。”
聂小耳下了车:“哦,过了河还有多远?”
旭日干关上车门,向前走了几步,背过身去边撒尿边用一只手指着远处:“不远啦,看见没?过了前面那坡子,就能看见她家的包了。”
聂小耳伸直脖子欠起脚顺着旭日干手指的方向看去:“哪个坡子,我看前面有三四个坡,哪个是?”
旭日干拉好裤子拉链走近聂小耳也一同望去,两人同时看到远处一群马在奔跑着。旭日干眼睛一亮:“你等一下,我帮你喊个人来。”
旭日干走到河沿上,双手捧在嘴前拼命的喊:“咴──!哈森!哈森──过来啊!”
哈斯巴根听到了喊声,先是骑在马上望了望,随后飞马而来。
在河对岸,哈斯巴根勒住马,眼睛看着背着背包的聂小耳:“旭日干,咋啦?”
旭日干早就发现了奔来的不是哈森而是哈斯巴根:“咋是你?你哥哥呢?”
哈斯巴根故意让自己的马在原地兜了一个圈儿,高高地抬起一下前蹄。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啥事还非得喊我哥?我不行吗?”
旭日干早就知道这家伙调皮得出圈儿,眼下也不想惹他,便用下巴指着聂小耳岔开话:“哦,这个兄弟嘛,从盟里来找乌兰。你把他领一下啊,交给你啦。”
哈斯巴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聂小耳:“找乌兰姐?你是她啥人?”
聂小耳向前走了一步:“乌兰是你姐?哦,我是她公司的同事,是她制作人。”
哈斯巴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是制作人:“是她制作人?制作人是她啥人?”
旭日干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哈斯巴根又要找事儿,便制止他:“诶,小孩子,问那么多没用的干啥?快把人家领过去,我走啦。你哥有啥事儿,让他到旗里找我,啊?”说完转身走向“夏利迪拉克”。旭日干可不想跟这个草场上有名的调皮鬼多喘气。
聂小耳看到旭日干要离开了,赶忙转身喊道:“师傅,别忘了后天一早儿咱们还在这儿见!啊?”聂小耳在车上睡着前就和旭日干约定好。他计划第三天返回旗里,还得要旭日干来接。
旭日干上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放心吧兄弟,后天我一早到这儿来。”
呼麦 四(2)
“夏利迪拉克”稀里哗啦地驶去了,排气筒里冒出几股使人担心的黑烟。
哈斯巴根骑在马上看着聂小耳准备过河来了,口气有点像哥哥哈森:“等一下,我驮你过来。”
每一年八月下旬,是牧场上的女人们打羊毛的时节。乌兰从五六岁起,就闹着要和大人们一起打毛。每当额尔德木图爷爷看到小乌兰像模像样地混在大人堆儿里,跪在地上摆动着小胳膊起劲儿地打着羊毛,便埋怨人们不该让孩子干这活儿。可是不管谁去阻止,小乌兰根本不听,一定要和大人们混在一起用小棍子把羊毛扬得满天飞。
眼下,牧区已经很少有人干这活儿了。如今剪下的羊毛,大部分不再由牧民们自己打了,而是被羊毛厂的卡车成批收购运走,由机器统一分绒打毛。
乌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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