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恰��畲河ⅲ俊�
她又是妖媚地冷笑,右手一挥取下面纱:“公主好耳力,居然认得出奴婢。”她背过剑去,装模作样福了个身。巴图惊恐无言的面容告诉我,这五人之至,确实事有蹊跷。
我见她做了个手势让另外四个女子将细剑入了鞘,步上前,牵出个笑,轻压下夜御剑的手臂:“奉命?奇皇后怎会知道我在此处?”李春英听完又是别过侧脸冷笑,那声音听得我寒毛直立:“敢问天下,还有什么事情逃得过奇皇后的眼?只是,刚才奴婢还没把话说完,今日来给公主送别,只不过……不是去云南,而是西天!”
我早知来者不善,难道自天牢回来大都一路的相安无事,就是她埋下的线,就是那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奇皇后,到底安的什么心?跳出她主子,我顶着吓得发白的脸面喝问道:“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虽说父王远在云南,可是在这大都之内,忽都皇后对我的宠爱有加,明眼人也是看得见的!你难道不怕掉脑袋么?!”
“押不芦花公主真是说笑,放眼看去,有几个人能知道您在此处?云南梁王,只以为你在回家的路上罢!”李春英放肆地笑着,却故意用恭敬的语气,说的事实却让我发寒。
我气急攻心,牙齿咬得嘴唇发疼,她似乎看出我的怯色,一抹轻蔑在眼中滑过,又言:“退一万步说,就算忽都皇后知道您在此处,也是泥菩萨过河而已,根本保不了您。”李春英用染着丹蔻的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流苏:“公主以为她两岁死去的小真金,仅是因为病患么?呵呵呵呵……后宫之中,她都无胆多言一句,何况,我们是在这荒郊野外……”
如果不是她说,我真的快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从队伍偷跑回来看孟恩,现在也与爱猷识理达腊断了联系,当真是处于一个“死了都没人知道”的尴尬境地。然而这又是为什么?我与奇皇后本来就无太多交集,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何苦将我置于死地?抬眼看看,对方五人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我根本不懂武功,巴图脚上有伤,也不像是会武的样子,只有夜……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五人的十手!难道今天真要遇难于这个偏远的无名宅子?我心里只是又急又难,额上也焦出了细汗:“我与奇皇后并无仇怨,为何……”
“为何要取你性命么?”李春英不等我说完就接上了话,也不再用“您”而是“你”:“押不芦花公主,只因你是不详之人,如此蛊惑人心。好生生的孟恩少爷如今为你赔了命,太子也中了你的蛊,屡次与奇皇后谈及高丽退婚之事……皇后有言,若不除你,太子就要忘记自己的使命了!”
什么?孟恩赔了命?不敢再想,心早已猛然一疼,目光转到巴图那边,却见他只是痛苦地低下头,不敢看我。这就是你的难言之隐么?与敌人对峙的时候,怎容许我的眼泪在月光下打转?夜将手叠在我发抖的手上,轻拍的动作浅尝辄止,她嘴唇发白,眼里有的只是忿忿和隐忍。
她的细微反应像是一剂强心针,我鼓足勇气用不输的目光正视她们,正想细问,只听李春英已经语于左右:“奴婢们这就送公主上西天!”
话刚落地,刀剑出鞘清脆的声音瞬然响起,我只觉刺耳异常,眼睛被刀剑反光折射得难受。不想说时迟那时快,五个女杀手早已挥舞着细剑,向我们杀来。
“只怕尔等没那么大本事!”夜忍无可忍,不再沉默,嘴里迸出这句傲气的话,出招已经扬剑而起,向她们刺去。
一抹清亮,是那柄软剑在夜的黑衣与她们的蓝衣间自由穿梭。“唰”的一声下去,其中一个蓝衣女子闷哼,手臂上衣服与皮肉微微绽放,被穿破的伤口细而深邃。手中的软剑与主人合而为一,夜一剑化三清竟是练到了九芒齐出的境界!她们许是发现夜不容小觑,高丽语言交流的声音急而更迭。被提及的女子冰冷依然,丝毫不为所动,翻转前踢如流星般精准,侧腰躲避甚是灵巧,夜的身手远比我想象中好。说到功夫,我虽是只能看热闹的外行人,却也暗暗笃定若是单打独斗,不出十招,夜定能取胜。
毕竟刀剑无眼,须臾之间……心里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金石交接、刀光剑影间,映出黑中一道触目惊心血红,夜的背上已经绽开一道血红的伤口!我失口大叫,声音却生生被恐惧给抽了去。冷若冰霜的女子孤军奋战,寡不敌众受了伤,我顿时眼泪决堤,即使手无寸铁也只想冲上前去,再不单单这么无助地看着。
脚步还未跨出,耳边又是“铛铛”几声,眼泪迷蒙间,只见夜咬着白得发青的嘴唇,奋力架着向她刺去的剑,回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