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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也许是喝多了吧,把本想永远不提的往事又一次搬上了酒桌。
自从翔子被同学们宣传的成被动的时候,他的一分一秒都是甜的。
“比健力宝还要甜,健力宝,你还记得吧,小时候喝过的!”翔子对着我打个嗝儿,继续讲着。
“那‘六百’这个外号还是我给她起的呢……”翔子拍了拍胸脯靠在椅子上叨一口菜,回味着。
那时候翔子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情。一个“喜欢”就足以超越爱的范畴,翔子开始在每个方面做的出色了。体育课上,男生打篮球,翔子总能在刘玲玲面前展现自己帅气的球技。
翔子上课发言也积极了,爱出风头了,打架的事他一人扛着黑锅,这是当时所谓的“英勇”“男子汉”。
有一首诗,翔子现在还依稀记得,那是他彻夜难眠的构思,花费一个星期完成的作品:
《爱你的六百天》
啊,
你的心跳,
是我生命的全部,
全部全部……
你的发香,
迷惑我的灵魂永远,
永远永远……
我把生命和灵魂都托付给你,
希望你能明白我剩下的那颗心。
啊,
爱你的六百天!
这首诗无论是从结构上,还是从理解上都不能过关,矛盾的辞藻展现出翔子天真的一面。
高俊笑道:“哈哈,这家伙装的,你把生命和灵魂都给她了,就剩下一个身体,玩那么虚的干啥玩意儿!”
我说挥手说:“别打岔,让翔子继续回味!”
翔子说:“这是首藏头诗!”
高俊说:“藏什么?”
翔子说:“六百呗!”
高俊笑道:“你小子懂什么是藏头诗么?”
翔子说:“不就是诗歌里面藏个人名嘛!”
高俊对我说:“这家伙肯定喝多了,走,送他回家!”
“我没醉,没醉!”我搀着翔子走出店门,高俊去结账。
9
“今儿是年末,高兴,咱,咱都得高兴着!”翔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踉踉跄跄的走着,一阵一阵的嚎着。
东京大道上人车稀少,这个大道直通连霍高速的收费站,所以,大道上即使有车也是刚下高速的,刚下高速的司机各个开的傻快傻快的,伴随着这腊月的寒风,整个大道仿若我们三个人身临在寂寥的塞北一样。
“像青海的大路!”高俊眯着眼在昏黄的路灯下嘟哝着。
“那就赶紧的快学车,嘟……嘟……”翔子横插这傻傻的一句。
静静的寒空,几颗恒星闪烁着,生怕吵醒这位沉浸在自己梦境的男孩儿。
我不知道我们何时回的家,我们只记得一排排昏黄的路灯和那路灯下重叠的影子,那夜的放任呐喊,共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送行。回想。漫谈
10
其实高俊回青海这事,不是他自愿的。他给我讲过这次过年最好是在本地和他女友一起过。
两人在外租一间房同居,然后在本地找份工作先干着,挣钱养活自己。“我们要学会独立,长这么大了连个正经饭都不会做,太落伍了!”高俊说。
翔子惊道:“未婚同居?这么好的事!”
高俊说:“那叫试婚,这都不懂!”
……
送行那天,高俊的女友袁雪也去了。头一次见袁雪,翔子眼都瞪直了,是的,袁雪是一位艺术细胞极多的女孩儿,她的眼光中充满了重复变换的色彩,她站在高俊身旁默不作声。
去青海要坐绿皮车,需要一天两夜才能到一个柳园镇的地方,然后再转乘汽车到达目的地青海省海西州。
我背着高俊的画板,把他送到车厢里才完事。袁雪却孤单的站在站台上看着车厢里的高俊忙碌着。
高俊是一个人走的,过完这个寒假就回来,我们等待着。
绿皮车停靠的时间长,启动的也慢,我们走出车厢,嘴里的哈气格外明显,目送列车缓缓前进。
袁雪站在那儿发呆,直到车站值班员催促的声音响起,她才一个人走出了出站口。
翔子执意要我们去送送她,我说没必要了。
……
11
我和翔子步行回的家,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小吃街有卖棉花糖,那光秃秃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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