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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的嘴唇才开始吮吸自己。
温暖如春。
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二个吻,我能感觉到比第一次浓烈多了,是我喜欢得你更多了,还是中间真的隔得太久,第一次的感觉我都有点忘了,不管怎样你都让我上瘾,我脑子空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我使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匕首插~进身体里。只可惜生命只有一次,我不知道我这麽做是否正确,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因为只喜欢过你这么一个人,没有同样的过去和未来让我来验证。你曾过问我信不信前世今生,我说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什麼要问的这麼悲凉,现在我懂了:你早已预知今日,所以你从不多言。所以你也只会生硬的说‘这和我没关系’,不会吼‘我的事你少管’;只会吼着让我滚,不会骂‘你怎么不去死,我看了你就厌’。
半夏伸出手指去抚摸蔓笙眼睛,看见他眼角仍旧带着浅笑,忍不住发了昏,问道:“你,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苦?”看他摇了摇头,目光越过自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
半夏察觉他紧绷的身体渐渐发软,旋头看见那把匕首,嫣红的血自他腰间淌了一腿,半夏感觉被人从被窝拖出强行兜了一头冷水,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慌乱之下只晓得用手去捂住他伤口:“当真就这么恨我。”半夏气息再不能压得四平八稳,强绷紧了脸,自己吓唬自己般咬牙:“你想死?天下便宜的事也有,却绝对不是今天这一桩,你现在是孔家的人,你我不共戴天,我隐忍多年你才受了几天的苦,我哪有这么容易就饶过你……”
那边蔓笙却似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道:“我不苦,只是常常找不到事情做,觉得无所适从,渐渐觉得自己变了,开始百感交集……突然觉得寂寞深入骨髓。”
半夏拎起他衣领,恨不能给两个耳光扇醒他:“不要再假装受苦的灵魂,总是一副受伤的样子,我最受不了就是这个。自己想想吧,是否够得起“伤”的级别。我不明白难道你就不觉得腻味?”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说出这样的话来,还好他似乎仍然没有听进去。
刀身刚刺入时的冰凉感觉很快就适应了,蔓笙靠紧他,将他捂着腰的手慢慢拉到胸前:“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麼吗?”蔓笙凑近他耳朵,“我想躺在绿阁自己的床上,床变得又大又宽又软,而你就躺在我身边,每一夜都会在,轻轻地把我的衣服脱掉,非常非常温柔地……”蔓笙看着他忙碌着为自己包扎;手指戳上他鼻尖,“弄着弄着我就开始发呆,突然又恢复知觉就对你喊,不可以半夏,可是你不并不住手,只说我可以。而且还越来越激动……我就哭了,哭着相信你。”
半夏顿了一顿,手开始在他瘦伶伶的背上来回的抚摸。再打不起精神与他生气,抱着他一起坐到路边,嘴角勉强挂着的笑容,看起来灰心极了:“相信我做什麼,你要来杀,尽管来就是,就是要把胆子再练大些,不要只会插自己腰眼。”
伸手撸撸他额前的头发,手里的人像个贫苦人家的小孩,家里不多的粗谷杂粮还没来得及把他喂养丰盈,他的身子还很单薄,皮肤很嫩,骨头也不坚硬。他抬头看了会天,重新吻上蔓笙呢喃着的嘴巴。
让我再吻你一次,就算在刀刃上温存。
好,就让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天人永隔。
这次蔓笙没有闭眼,看见他紧阖着的双睑。知道他越来越烫的呼吸和溺水般乱闯的手意味着什麼,他的手指抚上胸膛,揽过腰线,是肌肤相亲的温馨。正如前面所说,蔓笙会想象半夏非常温柔地把他的衣服脱去,只是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这是犹如夕下牧歌般美好的感觉。但蔓笙知道他要做的远不仅止于此,蔓笙并不愿意让印象中的痛楚和撕裂来结束这种美好,为什麼喜欢非要用占有身体来证明。
蔓笙想起了封裔的玉势,也许他本是希望自己能更好的承受,但是他不明白,这他对他所作的一切本身已让欢~爱变得毫无可能。如果有一万个理由“非如此不可”,那蔓笙也宁愿选择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但是除了半夏,因为他不能是那个让他翻来覆去体味屈辱的人。
他与他此生都无缘于那种十指相扣、交颈共度才有的欢愉。
雪梨静悄悄地舔着蔓笙手背。
终于。
蔓笙轻轻推开半夏站起身,绕过他阻挡的手臂,向着巷子深处走去:“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蔓笙看见那只横在他胸前的手垂了下去,沉默中不再举起,走得远了听见后面的声音又响起来,模模糊糊好像在喊:“忘了告诉你,我也会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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