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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伸手捂耳,假装自己听不见。
第二日别了这二人,乖乖押送货物上路。
贺凤冷这几日甚为焦燥。
乌龙驹虽说日渐恢复,可是安小七整日阴魂不散,抬眸间总能瞧见她一双乌溜贼瞳紧盯着他。
他也确有往安小七胸膛之上戳七个窟窿的心愿,可却不是此时。
吐迷度带走了照夜狮子白,就是笃定了她会被牵着鼻子去西州,可此去路途遥远,她又整日围着乌龙驹团团转,自己也不曾购置马匹,明显打的是乌龙驹的主意。
白日还好些,她只盯着乌龙驹,可晚上她便踡缩在他房间的屋梁上歇息,她那姓韩的同伴也不阻拦半分。被个妙龄女子盯着入睡,若是吐迷度,定然大笑:“让她盯着不如拖过来一起睡。”
可是要教他在此姝的双目之下安卧,委实有点难受。
且不论她有个不好的毛病,半夜上窜下跳,喝水上茅房,仿佛男人一样毫不避讳,闹得动静极大。
他忍无可忍,怒道:“安小七,你就不能消停会?这都大半夜的,就不能在房梁上挺会尸?”
房梁上那人无可奈何:“我倒也想消停会,可是失眠,睡不着,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万一睡着了,你跑了,我上哪去追我的照夜狮子白去?”
他心道:原来睡不着的不光我一个。只是若要他亲口告诉她吐迷度的盘算,那也决不可能。他忍不住暗暗冷笑,落在吐迷度手里,可真是天遂人愿。
再说得多了,两人必得动刀动枪,将整个客栈的客人都给吵得醒来,连掌柜的与店小二皆暗暗盼着这二人早日上路,也好落个清静。
等到三人在半个月后赶到西州,吐迷度带着一干兄弟在西州城外截获了他三个,不由大乐。
当时乌龙驹疾驰,马上二人衣袂飘飘,远处瞧着颇为怪异,到得近前又不得不佩服二人武功修为。
虽然名为二人一骑,但这马背之上总共只得一个马鞍,二人争来抢去,倒常常是足踏马鞍,身如飘萍。只是二人武功修为在伯仲之间,这一路从伊州打到了西州,也算得上勤练不缀了。
这一切都怨安小七,放着她同伴的马儿不愿共骑,偏要与他抢马。反倒是韩眉只紧紧相随,一路之上倒也不曾多话,只随她胡闹去,端的是好耐性。
吐迷度很满意。
当年捡到贺凤冷的时候,只知他有伤在身,也略有武功,相处愈久,越觉他为人仗义。细细一瞧,这美娇娘虽然女扮男装,可却别有味道,与他共骑半月,居然势同水火,为了他这做大哥的,这捡回来的义弟可谓费尽了心思,许是怕这美娇娘钟情与自己,这才横眉冷目吧?
_______兄弟呐,您纯粹是自作多情!
吐迷度一念至此,又不知华鸾素与贺凤冷之间的仇怨,只心情喜意迎上满面风尘的贺凤冷,那笑意里透着比平时更多的热情:“二弟,你怎的才来,为兄都等了你近一月了,真正是度日如年呐,生怕你发生了什么不测。”
至于这度日如年的等待,到底是等的谁,二人心知肚明。贺凤冷牵了马儿,笑得颇有几分不怀好意:“七少,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来寻我大哥吗?他就在你面前,怎么却呆了?”
韩眉紧随其后,已是全神戒备。
华鸾素虽然素来大胆无忌,但自作杀手从无败绩,凭的却不只是胆大,而是心细谨慎。这一路行来,大漠戈壁,长河落日,偶有绿洲,便可见毡帐人烟。此地虽已是回纥辖区,但寻常百姓瞧着面目尚算和气,可吐迷度带的这一队人马却透着彪悍匪气。
吐迷度身边一名隆鼻深目,眼珠乃是浅蓝色的男子怪声怪调道:“大哥,是不是兄弟们这阵仗吓着了小嫂子,令她腿软的连马也不敢爬下来了?不如你上去抱抱她。”一双鹰目将立在马鞍之上的安小七上上下下的打量,那目光似恨不得扒光了她的衣裳似的。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花,只听得他“啊”的一声惨叫,韩眉已拨剑还鞘,冷冷吐出俩字:“找死!”原来此人身法奇快,绝不在小七之下。
贺凤冷心中暗暗冷笑。这拨悉密说话之前也不过过脑子,仗着吐迷度的信任,对他床上的女人向来不大看得起,有时从吐迷度帐子里走出来的女子,被他捉了去丢在床上,整得死去活来,也是常有的事。
安小七连言辞之上也不肯稍吃一点亏,又哪里是受得住气的?她身后这护卫也容不得这拨悉密辱主。再去瞧时,拨悉密已经捂着脑袋惨叫,地上放着半只血淋淋的耳朵。
拨悉密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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