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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谁来了!赶紧把门开了!”“呀!给王爷请安!”玉珠儿一声惊呼,接着是一阵开锁的声音。一容公主和崔灿在里面听得真切,皆大惊失色。要是被阎王爷看到公主在这里,还穿着宫女的衣服,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可这小黑屋地方狭窄,简直无处可避,这可怎么办好?崔灿一时间没了主意,愣在原地,一容公主急得连连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忽然一猫腰,钻到崔灿的床下去了。
崔灿想要拉她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外面的鬼鬼已经推门进来。玉珠儿心里着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抢先一步进了屋,抬眼一看,只见崔灿呆呆立在屋内,一容公主却不见了踪影。玉珠儿一面心下暗暗称奇,一面闪到一旁让阎王爷等进屋。阎王爷进了屋,看也不看崔灿,径直坐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个随行的小鬼公公假模假式抢上前去拭灰,哪里还来得及。阎王爷坐定,先看看桌上的碗盏,道:“哟,吃得不坏嘛。我说今儿个我那儿怎么没上虫草鸭子,敢情送你这儿来了!”
崔灿和玉珠儿一听这话,即时出了一头的汗,崔灿连忙上前行礼,口中说:“罪臣崔灿,给王爷请安。”说着,倒头就拜,一低头,却瞧见阎王爷身后的床沿下,一容公主还有一截裙子露在外面,心中又是一阵狂跳,幸而阎王爷和随行的鬼鬼都不曾注意到。玉珠儿站在一旁,两眼四下搜寻一容公主的踪迹,此时也看到了一容公主的裙子,心下恍然大悟,又是好笑又是担心。这时,阎王爷发话了:“崔灿,你知道今儿个我是为何而来吗?”“罪臣不知。”“那你知道我是为何拿你进宫吗?”“罪臣不知。请王爷明示。”
“那小女一容因你拒婚而卧病在床,想来你也是不知的了?”“我…………”崔灿语塞。“我拿你进宫,原是为拿你来做药引子,医好她的病。谁知今日她的病不治而愈,因此,我看你这药引子也没什么用了。我是想啊,啊——啊——”阎王爷拉长声音,不再往下说了,崔灿一听这话,象是要下决心治自己的罪了,心想:“唉,快快做个了结也好,强似不明不白拘在这里。”于是坦坦然道:“崔灿知罪,但凭王爷处治,绝无怨尤。只是还有一件事没有了结,望王爷能让我了结了这一桩事情,我便再无牵挂了。”
阎王爷心道:“好你个臭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敢和我讲条件!”因道:“好,你讲。“
鬼娘 第四十九章
崔灿便说:“回王爷,商红泪民告官一案,原是微臣在审,因原告有伤在身,因此一直未能审结。请王爷恩准罪臣审结了此案之后再惩治罪臣。”“啊”阎王爷原以为崔灿被关了几日,该老实些了,谁知这个崔灿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的头尚不知能不能安安稳稳放在肩膀上,还敢提这样的要求。
玉珠儿听了心中大为感动,心想,这位崔大人真是冷面热肠,此时惦记的不是自身安危,竟然是未尽的职责,可他得罪了阎王爷,人家此刻正是来拿他兴师问罪的,崔大人恐怕凶多吉少。一容公主在床下也急得直想跺脚,心中暗骂:“傻小子,傻小子,我爹就是来收拾你的,你倒把头往他刀下放!”
阎王爷一时间也被崔灿气乐了,嘿嘿冷笑几声,道:“嗯,这桩案子……罚恶司的王大人告你越权审理民告官一案,说的可就是此案?”崔灿答:“正是。”“那你还……”“事情经过臣在奏章上写得明白,若是依据事实,王爷断无不准之理。崔灿别无他求,只求王爷秉公而断,崔灿不愿因自己不识抬举拒婚而累及无辜。”“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准?”阎王爷看崔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玉珠儿等在一旁看得真,都替崔灿捏把汗,害怕阎王爷会随时翻脸。一容公主爬在床下更是恨不得立即跳出来,再一想,若是自己此时现身,王爷一定会被气得晕过去的,只好强自按耐住。崔灿却镇定自若,不卑不亢答道:“回王爷,罪臣之所以认定王爷不会不准,理由其实只得一条,那就是,此案案情并不复杂,以王爷之睿智精明,真相其实早就了然于胸,加之王爷一向公私分明,以德服人。罪臣坚信王爷一定会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阎王爷其实也明白崔灿这话,是有意给自己往高了架,让自己上去了就下不来,但还是忍不住着了他的道,心里美滋滋的,心道:“原来这傻小子也会拍马屁的?难得,难得啊!哈哈哈……”心里高兴,嘴上却道:“你也来溜须拍马这一套?”崔灿答:“罪臣向来不屑钻营拍马这一套,方才所说之词,如若是假,自然是溜须拍马,可如果王爷肯成全,那便不是假,是实在话,所以在微臣看来,崔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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