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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混浊的酒气扑鼻而来,让人十分不适。
其中一人无意间看见萧段,立刻眼前一亮,挡住萧段的去路。
萧段神色未变,温声问道:“这位兄台有何事?”
那名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段的脸,笑得极淫荡:“这位公子长得真俊,不知是否愿意和在下共饮几杯?”
正在喝茶的冷月澜唇畔逸出一抹冷笑,心里暗道一声不知死活,却不打算插手。
萧段神色渐冷,根本不愿意为这几名纨绔子弟浪费眼神:“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说罢,萧段正要离去,却被那几人围住,刚才说话的那人想伸手抚上萧段的脸,被萧段甩袖拍开。萧段玉容如霜,说道: “公子请自重!”
那几人听罢,哈哈大笑,举止愈加轻浮,让人心生厌恶。
“你既然被咱们看中了,就别想逃出咱们的五指山,若不想受苦便乖乖从了,否则别怪咱们无情。”
萧段那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本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这些人,无奈这些人不识风色,非要惹他出手。
他的手指微动,正要出拳,却见一柄阴森的长剑横在他的面前,剑身拼发出凛冽的杀气,让那名正想扑向他的纨绔子弟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萧段惊讶地转目望向握剑的黑衣男子,那人的脸上仍带着与剑光如出一辙的森寒,但他的身体却坚定如磐石地挡在萧段面前,为他挡住所有的恶意和伤害。
那名纨绔子弟惊惧地瞪着那柄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的长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抖如风中落叶。
“滚!”黑衣男子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根本不屑掩饰自己眼眸里的杀气。
那几名纨绔子弟呼吸一窒,色心已早在惊惧中消散于无形,听得那冷冷的一声“滚”,他们如获大赦,跄踉地逃出客栈。
萧段冷眼看着那几名纨绔子弟消失在眼前,瞬间掩去眼眸中的不屑,转身面对黑衣男子,作揖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
那黑衣男子闻言,收敛起眸中的锋芒,劝道:“公子既然初来此地,便应该低调行事,怎可做出刚才那种引人注目之举。在下言尽于此,希望公子好自为之。”
萧段知道黑衣男子此言乃出自善意,于是含笑温言道:“多谢兄台提醒,萧某必定铭记于心,告辞。”
说罢,萧段转身离去,那素白的衣衫因他的动作而翻飞,淡香浮动,让黑衣男子有瞬间失神,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萧段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沉的眼眸中染上几分不舍。
冷月澜的目光透过人群停在那名黑衣男子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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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澜用过晚膳之后,很快便回了厢房。他让店小二抬来一桶热水,洗了个浴,然后沏一壶雨前龙井,坐在窗前对着明月看书,悠闲自在。
过了片刻,一个人影踏月而来,动作迅捷地从窗外掠进他的厢房,站在房中央含笑看着他。
冷月澜合上书,转目望向萧段,眉宇温柔,唇畔含笑:“来得真早。”
萧段上前把冷月澜揽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喃道:“我想你了。”
“刚才不是见过了?”冷月澜伏在萧段怀里,双手环住萧段的腰,他的声音仿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掠过萧段耳际,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爪子在他心底挠着,让他心痒难耐。
刚才见是见着了,却必须假装不认识,这比不相见更折磨人,于是萧段一进来便立刻抱住冷月澜以慰相思,他轻抚冷月澜那头光可鉴物的长发,说道:“虽然刚才见过了,但还是想你。”
冷月澜离开萧段的怀抱,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也听懂了,难怪那么多官员知难而退,原来在他们前面压着楚王这座大山。”
萧段接过冷月澜手中的茶杯,轻啜一口,说道:“我今天召集各位大人共商治水之策,但却无人附和。”
当初那道奏折是冷月澜陪着萧段写的,他当然很清楚萧段的治水之策,虽然早就知道前路艰难,但如今听闻萧段所言,想到众官员庸碌无为,仍是感到气愤。
他冷笑一声,讽刺道:“若是附和了,到时候要淹了楚王的地,他们该如何收场?”
袅袅白烟从杯中升腾而上,模糊了萧段那张俊美的脸,他的眉宇轻蹙,神色凝重:“楚王听到那块田上有龙气,却不肯献给陛下,而是据为己有,这不是想谋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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