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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肌若晚雪、俊秀绝伦,正是冷月澜。
萧段见那说书先生的目光总往冷月澜身上瞟,心中不悦,却不便发作,只得喝起闷酒来。
此时又有两桌客人结帐离开,其中一桌正是萧段邻桌,冷月澜便走到那桌坐下,那店小二不待他叫唤便自动走了过来,热情地道:“客官有何吩咐?”
冷月澜有伤在身不便喝酒,便点了一壶茶和几盘清淡的菜,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
说书先生从没见过像冷月澜这般俊美的男子,一双眼睛几乎粘在冷月澜身上拔不出来,此时发现冷月澜在听他说书,心中更是激动万分,说得愈加动听。
邻桌的萧段握竹箸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把手中的竹箸当暗器甩过去,刺瞎那双总粘在冷月澜身上的眼睛。
故事说完,说书先生收起折扇,却有些不舍得离去。萧段虽然心中不爽,却仍对他说道:“若兄台不嫌弃,请过来喝杯水酒。”
冷月澜听罢,也对那说书先生微微一笑,说书先生见状,立刻走到萧段桌前,轻轻一揖。
萧段立刻起身恭请,并说道:“在下萧段,敢问先生大名。”
萧段虽然不及冷月澜俊美,但却同样丰神奕奕,让人见之难忘。说书先生连忙说道:“在下丰若神,很荣幸能认识萧兄。”
萧段起身为丰若神倒了一杯酒,那丝绸衣袖掠过桌子的一角,幽香扑鼻。萧段神色温和地说道:“萧某初临江南,人生路不熟,以后还请丰兄多多指点。”
“萧兄请别见外,四海之内皆兄弟。丰某没什么本领,却爱管闲事,所以对青河县之内的大小事都很清楚。如果萧兄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萧段闻言,笑意更甚:“多谢丰兄,萧某打算久居此地,所以想置些田产和房屋。我来的时候沿途经过恒河,看到河堤两岸有良田数千亩,想把它买下来,却不晓得卖主是何人,请丰兄解惑。”
冷月澜听罢,喝茶的动作一顿,但他很快便回复过来,仰头把杯中的香茶饮尽。
萧段此话一出,饭馆里的大部份人都往他这边望来,神色古怪。正巧此时有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踏进门槛。他闻言,立刻转过头,冷冽的目光如鞭子一般飞掠而来,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萧段身上时,他的神色微怔,寒冷的气息渐渐散去。
萧段感受到门口的目光,转目望去,与那名黑衣男子对视一瞬,随即又立刻移开目光。
与他对桌而坐的丰若神怔忡片刻之后,立刻露出笑颜,说道:“不瞒萧兄,你若看中这青河县的任何一块良田都可以垂涎,唯独那恒河两岸的良田碰不得,萧兄还是另寻他处吧!”
萧段注意到刚才进门的黑衣男子在他不远处的桌子坐下,向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几盘下酒菜,他的声音低沉,语气偏冷,想必是不常与人交谈之人。
萧段回过神来,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温声问道:“丰兄何出此言?难道这良田大有来头?”
“萧兄有所不知,两年前,突然有一群凤凰落在恒河两岸的良田之上,那情境真是壮观至极,人生难得几回见。当时全县的人都争相赶来观看,你在街上随便找来一个人,都可以打听此事。”
萧段闻言,转目四望,果然看见在场众人皆点头附和,他的眸光流转,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靥,让他的整个轮廓显得特别柔和:“人常道:风凰不落无宝之地。难道那恒河两岸的良田藏有稀世宝物?”
“不,那是比珍宝更贵重的东西。”丰若神见萧段的双眸闪动着好奇,不禁附到萧段的耳边,轻声说:“当时围观的人之中,有一名得道高僧,他说那块良田上有真龙之气出现。所以,那河堤两岸的良田隔天就被楚王买下来了。”
萧段的眸光一闪,但那情绪很快便被隐没在深邃的眸色之中。他尚未回答,便见那名黑衣男子转过脸来,冷冽如冰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让在场众人如骤降寒霜。
“两位兄台,闲谈莫说人非。要是因言获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萧段对于这名男子的提醒有些意外,他起身恭敬地向那名男子作了个揖,说道:“多谢兄台提醒,在下自当铭记于心。”
语毕,他又把目光转向丰若神,语带歉意:“丰兄,萧某今日在外面诳了一整天,已有倦意,就此告辞了。”
语毕,他放下银两,对丰若神然翩然一笑,便在黑衣人那深邃的目光中迈步离开。
当萧段走到门口时,正有几名身穿华美衣衫的青年迎面走来,那几人走路摇摇晃晃,脸上已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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