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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想找点刺激的知识,不想同时又翻映出我儿时烙上的阴影。那时看电影太多,以为旧社会的天空总是那样黑的,以致后来长大了,也无法和现实的世界取得联系。看来我骨子里并不厌世,仍然热衷于这个眼前的世界和它的天地。唉,真的谢天谢地,应该想想怎样好好活着了,何况现在,我的这份生活里还投入来另一个人甚至还有它广袤的腹地上,正在等待萌生的无数个种子?好好地活在现实,才是对这个宽厚的世界,最大的忠诚。
我没转到哪里就回来了,只在街上吃了碗面,这一天就想这样过去了。我仍然时时记得老爷子的话,我再次想到去上班。我还想看红玉的意思,她若不想找工作打工,我想让她学个理发或裁剪。还有别的什么途径,到时再说。不然整日四目相对,虽各有真情在胸,终究也是个无趣的光阴。其实她上个月丢了不少临来时的好颜色,我是懂得她的心理的。我其实对这个由小小的球面围成的世界,只要是人文方面,我什么道理都懂,只是仕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我担心红玉她出外工作受苦受累受气,于心不忍。我何尝不想让她帮我呢?我只是想让她在家里把身体养好,再把精神养好。有许多次我都让她把我激情化雨的种子,又很人为地摒弃掉了,也正是这个原因。
第十章 第十九节
这一天,快黄昏的时候,云才散去,剩下的蓝天却像一个空洞。我立在阳台上,把小区眼界所见的平窗楼角看了个遍,心里还真有一份世俗式的满足。我的八宝兰已开完了它的八朵中的六朵红花,剩下的两朵苞儿即使开了,也不再鲜艳。而我的那盆吊兰,每枝上的小白花,仍不紧不慢、不多不少的细细地开。另外我的那几串鱼已经干了,干了仍是腥味不散。我现在考虑该为红玉这小妇人的到来,准备点什么了。当然也包括这场纠缠于心的相思和那包藏*的利器。别的我还有什么呢?前几天,母亲让我给她带回一件母亲存放了好多年的丝棉儿袄,我说这不是年轻人穿的,母亲硬让带来,她说,这是丝棉儿的,又轻又暖,穿在里边又没人看见。同时母亲还传了父亲的话,说等玉红这次回来,要给你们八百块钱给她买几件好衣服。母亲随口说,“看玉红穿那小衣服,像个啥?”我说,“都兴这个。让她换个样儿,她不换。”母亲又说,“这次我和你爸给她买。另外你告诉玉红,那笔钱在今年保准下来,下来就给你们,让你们办结婚酒席和平时生活用。不过也有老二一份,他也到年龄了,也要考虑找对象的事了,他还没有楼。光靠他那上班的工资,他能攒到猴年马月?不过这钱下来,还是给你们多给他少。”我当时听了,无言以对,甚至还有些无颜以对。父母都老了,我们兄弟仍然是他们心头最大的负担,这样如何轻松地面对晚年?我们兄弟出道得晚,于是一切都跟着晚了。而且我们的下一代,也跟着晚。看来人的一生,工作和婚姻,都不能太迟。只可惜,这是才明白过来的道理。有些事情,还真的凭自己拿主意,不能任凭世界误导。
第二天,红玉来了电话,我回老院时,父母告诉了我。说玉红买票买到了二十五号,下午一点多的车。我心里觉得遗憾,四十年一场大典,她已经赶不上了。不过我的内心仍然很喜悦,这份喜悦表现出来,黑仕就谄媚地在院中和我打斗。这时有人敲门,先敲了两下,又按了门铃。我就一声“嗖”,黑仕像箭一般奔射过去,随后就唁唁几声。门外轻喊,“黑仕、黑仕,不准叫。”我一听就知道是另一位好友。开了门,朋友樊满面春风地推车进来,黑仕就绊了他的腿儿。他说,“洪义,我一猜你就在这儿。这不,我给咱爸咱妈买了点水果,来瞧瞧。”我上前就从车筐里抢了一个桔子,剥了往他嘴里塞了两瓣,然后说,“完了到街上走走。”他说,“好嘛,咱们去哪?”我说,“哪都行,反正走走,给银川人民留个印象。”他说,“你好久都没顾上留印象了吧,我前几天也下岗了。”我一怔,“你们不是干得好好的么?”他说,“现在又不行了,已放了三个月的假。”我说,“好,真是难兄难弟,我干啥你就干啥。那准备干点啥?”他说,“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干啥都行。”我说,“走,咱们到金三角贩毒去?或者拐卖儿童?”他说,“这多没意思,还是拐卖妇女好。对了,你们红玉回来没有?”我恍然大悟,一拍他的肩头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是来看红玉的,她曾说过要把她的同学张珍介绍给你,原来你们已经开始做贩卖妇女的勾当了。”他笑笑说,“哎,真的,来了没有?”我看着他说,“真的想知道?”他说,“想”。“真的不怕失落?”他说,“当然不怕失落。”我随意一个身旋儿,说,“那就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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