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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补的不是老二,是另一个新来的人。结果又让老二领民工到现场去了。老三呢,也从兰州打来电话,正在准备工程师的职称考试。老四呢,也准备在他们厂里评初级职称了。他人还从小宝贝惯了,到现在可能会洗衣服了,但饭还是不会做。有时候老妈还是总想过去照顾他一下。而银川这边,老爷子的冠心病时好时坏,全靠那袖珍葫芦里的救心丸保养着,院里还养着不少的公鸡。这个世界,普通人的一天到晚皆是琐事,若遇一件大事,便是一道关,更难突破。所以遭遇琐事,也无太多苦恼,早就内心习惯和接受了。我和红玉也是如此,好在红玉还有我这把油伞,可谁又为我撑伞?我的擎天巨伞只好就是苍天了。日和月也只好是我巨伞上的两粒宝石,或按当今世俗人们的说法,是两个吉祥物并且一雄一雌。
第十一章 第十节
如果自己能够感觉到品味,公园其实也是个好去处。光是满塘的残荷就别有一番情趣,只是红玉看不懂它们,它们便无趣了。我们只是走走,但这走走便也足够了。下午回来时,在公园的街口处,遇见一个新开的“两元店”,便进去买了不少厨房用品。其实我们的煤气灶说办仍未办呢。在火车站又买了二斤花生。回到楼上,红玉只喊腰疼腿疼,看来她也的确不能走路。人一旦瘦虚起来,也的确不是一天半天能调理出来的,主要是丢失了原有的元神了。我们还顺便买了一份报纸,上面乱七八糟一大堆,就好像一团乱麻一样,但若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对我唯一可用的,就是一则广告,说日报社又要办个新报,是综合兼艺术类的,要招采编与记者。那报纸名已起好,叫《新锋时报》。我就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记下来了。早先我也曾有一个创业的梦想,想在银川创办一份诗的刊物或办一份《商报》,只是没有人支持我,或者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支持,只是个原封未动的梦想而已。但是我想,我做个编辑还是合适的,只是做记者不行,我从来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也不是绝对,只要人生里有重大的需要,我就可以和世界上的任何人打交道。晚间看电视,说明天在西北部普遍降温八至十二度,并有六至八级的大风。冬天看来又进一步地逼近了,老院的那枝黄花还能傲然坚持么?
我和红玉也赶紧理出了冬天使用的厚衣服。但第二天,只是个阴天,西伯利亚的寒流仍未到来。我还趁机坐黄包车到西园的华丽商场,买了两袋油茶和两袋红糖。然后给红玉各放了一袋,又把另一半送至老院给父母。父亲已把那杆*移至屋里。老院昨天还有保健��囊桓龅缁埃�邓�钟屑甘资�⒈砹恕;顾档认缕冢�嗉�惨�⑽业摹8盖拙徒幼欧⒒涌�此担�澳憧慈思冶=~|,一个农民,上着班、种着地、还写着诗,人家这不是一种追求又是什么?”我不说话。我想再把几首诗也送到那个编辑部去,包括那首《即将凋谢的菊》。别的也无它事,只把招编辑的事用电话联系了。人家还要见我的文凭和发表过的作品,最后在日报社考试。另外也给叔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一番。叔说,你婶刚出院,耳朵生病了。在这里间墙上挂的另一只大葫芦却变坏了,可能是未熟起来便采摘下来之故。这会儿,天是阴的,我的内心却是热的。而那窗外的寒天,是一种死亡般冰凉的体态。下午上中班。
另有一份工作,高级些也不脏累,适合红玉,但人家要先交一千五百块钱的押金,红玉怕人家最终难返还,也就没去。我想让她去,说我也能交上那笔钱,但她仍坚持不去,最终也不好勉强她了。我赶第二天下班回来,天风已经很重,在大风里骑车,真可谓艰难。我一身的冷气,大风仍像在身后追着我似的。楼里却很温暖,我的爱人穿着健美的毛衣围坐在床上,看许国璋英语。见我来,接了我,人显得特别的娇贵。我心神未定,回想自身,仍像从冰山上神驰下来似的,但家的感觉最终包围了我。而那被家拒挡住的寒风,只得在坚硬的楼宇间肆虐。
今天可能是个鬼节。今天买和卖烧纸冥币的人特别多,这在城市更能增添一种气氛,不然越来越萧条的街面,也着实让人对未来有种担心。现在单位对工人都采取了新招儿,让他们在夏季猛干,加班加点,然后在秋冬季节放假回家。夏季开点奖金也比冬季开几个月的工资合算。红玉又去了人才市场,但下午败兴而归,归来后又生气了。问吃饭没有,也不说话,只往床上躺。我凑前一闻,怎么有股麻辣烫的气味,她就害羞地笑了。然后我理着她的鬓角说,妹,别为工作着急,慢慢来,哥又没催你。哥愿就这样一辈子养着你。其实有很多家属,一辈子就做了个泄欲工具和生育机器,人家不也过来了么?那些老娘们动不动还在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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