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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她选那顶粉红的,但她嫌艳,不然她会更洋气。但这些都是生活中的插曲,丝毫不能影响或改变我们生活的现状。我们又在商城附近见到一张招聘广告,觉得合适,又顺了广告的指引找到门上。人家说,你都会些什么呢?我说,我们具备相当高的素质,做什么都会很快适应的。人家说,我们还是想找个在这行业干过并且熟悉这个行业的人。我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告退了。看来红玉的新贝雷帽儿,也没能够给她带来任何成功的因素。这个世界也像是有着某种奇怪的魔力,在左右着人们的正常行为或思维,就像我们每个人明感到自由,其实仍受着巨大的磁力吸引一样。那奇怪的魔力也是强大且无形的。
在这条街面上,还有不少妇幼型的乞丐,我和红玉一路上连着遭遇到好几个。也亲眼见到,一个脏兮兮的孩子上前抱住一个男人的腿儿,另一个同龄的孩子也想抱住另一条腿,但被那男人喝叫开了。可能是这一个或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位中年妇女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另外不少的行人也看着。结果那男人掏不出毛钱,就给了那孩子一块钱,另一个孩子像是很眼馋似的也望着那钱。我和红玉也是给钱的,红玉有毛钱。这时候,我的心里忽然涌动着诗句,但当时没有纸和笔,即使有也不好意思记录,结果回到家里,只记得最后的两句话:那个长拜于地的人/并不是丢弃尊严的兽/就像你身边牵引或蹲伏的宠物/他是我们这个文明的世界里/一位现实中苦难的兄弟。
日子总是要这样或那样地过去,早上是淡淡的晨光。昨夜做了梦,像是梦见我也在某地讨钱,行人对我都置之不理。我当时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大众的良心都同时丧失了么?我又一想,不对,这是我身材不够小的缘故,于是我就紧缩身体,果然就缩小了一些,再紧身就再缩小。心想这样挺好,我都可以看见男人和女人的大脚了。但人们对我仍是不理,像是他们都看不见我似的。心想这下坏了,变得太小了,他们看不见我,万一踩着我怎么办?正着急,就见一只大鞋正朝我踩来,刹那间我就惊醒了。醒来后,感觉夜里很静,再看身边的红玉,她已撤离很远,快掉到床下去了。我又把她翻了过来,落定在自己的怀里。她仍不醒,只哼唧了几个音,又松软地熟睡去了。看那相貌憨纯可爱,除此之外,我隐约还记得一些梦的印象,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泊,我和红玉陷在中央,没有路可走可退,眼看着那片水还在上涨,心头感觉是别样地艰难。
今天的阳光仍是如期而至,艳艳的,又附着在窗帘上,形状像只巨大的蝴蝶或无数只细微的蝴蝶。我们屋里的地瓷砖面也非常地清洁,宁静的几处的假花枝也很静很美。但是楼里各楼层间丑陋的人们,又开始敲腾起来了。红玉也醒了过来,醒来先问了时间,又像白细的羔羊一样往我的怀里钻,额头碰到我的性器,她就轻巧地拍打了它一下。我就想,今天仍是个好天气,应该带红玉到公园去走走或者去西面的田野。
老院父亲的最后的一朵*,终于引动我的诗意,我甚至不假思索,随意写来,前后还不到十分钟。我说:即将凋谢的菊/仍旧开在那份时光里/临近冬天它也不觉得/它的内心是艳丽的/它的感情是温馨的/面对死亡也不畏惧/它的心意是平淡的/在外界看来/它还有些忧郁/但这一切都即将过去/而已经过去的一切/对即将凋谢的菊来说/也必将是最美好的。我写好后,就让红玉看,红玉正吃着老妈蒸出来的红薯,她占着嘴念不出来,只最后说,“义子,不错。”但我却故作对她不满地把诗撕了,红玉说,“撕了干吗,真的挺好的。”其实我别的诗都不敢如此潇洒地撕,撕了记不住再无法重得,只是这首诗是我当前的一种情绪,撕多少回都不怕。我对她说,“别光知道吃,你要支持丈夫的事业。”可这下倒好,她像是被红薯噎住了,我忙说,“快对着红薯吸气。”
其实红玉真的挺好,始终与我有份难得的默契。我们趁正午暖和时,去了中山公园。这段时间,我也不知怎么了,舌苔上有绒绒的黄色,可能是内热之故。而且腰身总是乏,并且无欲望,有次连精都没射出来。看来生存的压力仍是我最大的妖身,潜藏在身内心灵间,不肯自放。我想红玉可能也是如此,看她平日对我常有欢颜,只不过是在慰抚我的心。这样的女人实在难得。其实上公园就是这个目的,放松我们的心灵。其实公园也就那般,毫无新意,只是能来便会自感轻松。路上,我还称了半斤麦芽糖,里面有黄豆的也有花生的。
我的兄弟们也有压力。老二单位的领导本要让老二坐办公室,原因是那个技术室有个人走了,空缺了一员,但没几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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