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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甚至比我还要高上许多,所以虽然有著柔情似水的名字,却从没有人会把他当做是女子。
我喜欢他安静时如画如仙的静谧,也欣赏他练武时灵活矫健的身姿,但是我却不喜欢和他挨得太近,因为每每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总会喜欢用他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我的发。或许是离得太近,总会让人产生虚无的幻觉,仿佛他那空洞的眼中填满了我的身影,而他的神情虽然没有变化,却让人觉得非常温柔。
自那以後我还是会照五叔说的,看著他,却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他。可是,总有的时候,是避不开的,比如念书,比如习武。
尉迟(Yu chi)这个姓,原本尉迟城里是没有的,许多年前,当年的三皇子名叫尉迟,在太子登基之後却不愿封王,只向皇上要了一座城池,算是颇为高调的隐退了。於是这位皇子的子孙被赐姓“尉迟”,连那座城池的名字也改做“尉迟”。
这个故事,是尉迟城一直流传下来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尉迟城,的确是只有我们一家姓尉迟的。
家里从父辈起,孩子就很多,到我这一辈时,可以算是人丁兴旺。我们家是大户,甚至有些像是大财主,家里各房亲戚的屋宅几乎占了整个尉迟城的四分之一,出门进门都能看见亲戚。
家里和我年岁差不多的孩子虽然不多,但也有那麽三五个,家里请的先生、师傅也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何,偏偏我就与怀瑾一同学习。我曾经要求过要换去和琰哥哥一起,倒不是对怀瑾有什麽偏见,只是爱闹是孩子的天性,而他,却始终太安静。
从懂事时起,跟著五叔看著怀瑾,到五叔走後一个人看著怀瑾,时间长了,长到我都不知道五叔的意思到底看(第四声)著他,还是看(第一声)著他了。
十七年里,其实有两年我并没有看著他,那两年,我不在尉迟城。
明面上,我是随著琰哥外出历练,无论祖上我们是不是什麽皇亲国戚,现在的尉迟家,都仅是江湖儿女罢了。
两年里,我见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但真正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躲人。
尉迟家人多貌美,男俊女俏,我也算是继承了优良传统。身形刚脱了孩童时的稚嫩,就惹了一身乱花野草。整日被当做商品似的观望,浑身的不自在,不知呆瓜和兄长们是怎麽熬过来的。而那时,正好琰哥要去闯荡江湖,我也就赖著跟去了。
说来也好笑,父亲的众多兄弟姐妹中,只我们一家全是男丁。到後来,不知是谁传的,说是我们家地势风水好,易出男孩。再後来,不知怎地,凡事家里女孩多的,全把怀了孕的夫人放我们家屋里养著。
出门前那晚,我去了怀瑾住的院子,他正对著一院的琼花发呆。
怀瑾那时才刚搬进去不久,那里原本是五叔的院子。五叔未曾娶妻,一直同我们住在一起,他去了之後,院子也就一直空著。
有一日路过,却见著满园的琼花盛开,那是五叔生前最爱的花,问了下人才知道,是怀瑾一直在打理著那些花,难得见他主动做些什麽,所以那之後,就让他搬了进去,没有人反对,亦没有人过问。
可是怀瑾却很喜欢,让他搬进去的那天,他用丝巾包了许多花瓣给我。那算是他送我的第一样东西,柔软的花瓣隔著有些冰凉的丝绸落在手上的触感,我现在都还记著。
那夜,我陪他在院子里看了一夜的琼花。
他没有挽留我,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想,他都没有表达什麽,也不说话,我知道……他说不了话。
他一直很安静,可那晚,我却觉得,他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他望著我,然後在我身边坐下,还是像以前那样,仿佛是他的习惯似的,轻抚著我的发。
天际微亮的时候,我起身,他却拉住了我的衣袖,摘了一朵琼花,放在我的掌心。然後他松了手,只是静静地看著我离开,而我,莫名地有些伤感,却始终不太懂他的意思。
怀瑾(02)
跟著琰哥在外闯荡的那两年,我拜了琰哥的师父为师,也跟著学了些别的功夫。
对於练武,我并没有太多的执著,只觉得那是一种必须,保护自己,还有我所在意的人。
琰哥,本名尉迟琰,是我的三哥。我是家里的第七子,却总爱跟著长我十岁的琰哥到处乱跑。
琰哥十二岁那年拜入了弄影山庄,虽然听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名字,实际却是个十分强悍的门派。江湖风云,变幻莫测,而弄影山庄却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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