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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不以为然地问,“丢都丢了,算啦。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对在座的每个人,尤其对我都很重要。谁愿意受这种不白之冤呀?谁没有一点自尊心?狗憋急了要跳墙,兔子憋急了还要咬人。就是最没有人味,奴性十足的太监奴才,你憋急了他都还要呐喊一声把根留住呢!为了国家的财产和机密,也有必要查出这个内奸。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敌友,敌人怎么能混在自己人当中呢?此贼不除,说不定还会出事,到时我们脑袋掉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不行!非得把这家伙揪出来!你说呢瑶姐?看把你急的!”我毫不示弱。�
说完我看了一眼尴尬的瑶姐就拿起了电话,我拨通了匪警电话110。我报告了我局近几日内连续发生了几次失窃案,尤其是两份重要文件失窃,关系到国家机密。回话者不敢懈怠,异常严肃询问了我局地址和我的姓名,因为马上就下班了,他要求我们保护好现场,他们下午两点就到。�
我坐在桌前留意了每个人的神情,都极力地在尴尬中展示着坦然,那表情,活象一个面瘫患者在表达意见一样滑稽。空气却凝固了似的。我一阵惬意,唱起了歌曲《别来纠缠我》“……你别来纠缠我,别来污辱我,这是新的中国,你不要再害我……”�
下午两点刚过,果然一辆警车就呼啸着开进了我局大院,两位公安从车中出来,阴沉着脸上了楼。局里顿时人声鼎沸,一片慌乱,人们逮谁问谁:“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和保卫科长接待了他们两个,泡了两杯茶,他们不喝,立即开始勘察现场。他们先拍几张照片,又戴上雪白的手套到处磨磨蹭蹭,用高倍放大镜小心翼翼地寻找蛛丝蚂迹,他们还打开窗户察看窗台外墙,最后又坐下来详细地了解了失窃经过,录了好几个人的口供反复研究。不久糜局长把他们两个径自请到局长办公室去了。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我被召到糜局长办公室,我进去后看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两个局长和两个公安正在说笑话。�
“糜局长,林局长,你们找我?”我尽量显得不亢不卑。�
“李亚非,你在胡闹什么?添什么乱?太不象话!”我从未见过糜局长对我如此大动肝火,林局长的脸上也冷若冰霜。两个公安不屑地打量我,不理睬我。�
“局长,我……我有难处。”我嗫嚅着申辩道。�
“难处?什么难处?有谁说是你李亚非偷了东西?你心虚什么?”糜局长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正因为不心虚才报了案。局长,这种小人不查出来,后患无穷。”我豁出去了。�
“小气,为了这种小事,就不顾单位的影响!”他的火气更加大了,他又吼了一句,“要是安全文明单位和综合治理先进单位的牌子被摘下来,我处理你!”�
“局长,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走了。”我硬着头皮说。�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走走走!乱弹琴!”�
不久又一个检查团进驻我们局,那天糜局长通知后勤在“皇族酒楼”安排几桌,特别嘱咐按二级标准接待。才开始那个比糜局长还胖的团长不愿意留下来吃饭,说正在风头上别让他犯错误执意要走,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僵局。幸好里面有一个和老牛共过事,刚来时当着糜局长和林局长的面和老牛寒喧了好一阵。林局长赶紧让老牛出面。老牛就给那个头儿反复解释,这只是顿工作餐,四菜一汤,全国都这样的标准,反正也不违反标准,他的那个同事也从中斡旋一番。胖团长遂喜逐颜开,摸了摸将军肚,抿了抿嘴唇,作半推半就状,略作犹豫就说:“好吧,四菜一汤,下不为例呵!”老牛就这样破天荒地被拉去陪酒了。瑶姐自然也是座上客了。�
那天下午是瑶姐安排我陪老牛去市里几个机关单位取锦旗、奖状的。还要我把两万五千元的转帐支票送到蒙城电视台。路上我开老牛的玩笑:“这下子你犯戒了,你说过你要出淤泥而不染,着青莲而不妖,中通外直的嘛,怎么,顶不住了?”�
他却说:“不吃白不吃。”�
“嗬,观念转变得快嘛,”我笑他,“只可惜你机会不多,再说为了四菜一汤就晚节不保,也太不值得了吧!”�
“四菜一汤?开玩笑!”他得意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口福呢!啧啧!”�
“大不了鸡鸭鱼肉嘛,”我说,“喝的工农兵牌老白干,你以为我没吃过?”�
“鸡鸭鱼肉?笑话!鸡鸭鱼肉滚下去,乌龟王八爬上来,喝的是茅台五粮液,走时还送了检察团每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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