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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积蓄?”“劳先生记挂,学生感激不尽,尽够了。”江志恭敬道,“之前我一直没断了抄书,如今已经攒了将近十两银子,且日后还有每月银米贴补,只有剩的,断然没有不够的。”见他执意如此,老师也只好由他去,又勉励几句,就放他走了。 徐小少爷的新鲜劲儿很快便过去了,等赵恒叫他绕着演武场跑到第二圈的时候,他就开始瘪嘴,到第三圈的时候索性站住了,可怜巴巴的道:“师父,我跑不动了。”平日但凡他做些类似的表情,府中上下都会跟着心软,当真是有求必应。然而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赵恒。他安安静静听徐秋说完,摆了摆手,“去吧,还有三圈,之后歇一刻钟,稍后我教你五禽戏。”徐秋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我真的跑不动了。”他犯了倔劲儿,脚下跟砸了钉子似的稳当,一动不动。赵恒看着他干干净净的额头,似笑非笑,“若不跑完,便不许进屋。”说完,又对跟着徐秋来的小厮道:“看着你家少爷。”那小厮忙垂首应是,徐秋就嚷道:“不许你听他的!”小厮却不怕他,面无表情的说:“少爷,来之前老爷就嘱咐了,但凡出了府门,小的一切便都只听赵师父的。”之前那两个小厮只一味的哄着少爷,结果害的少爷险些回不来了。就因为这事儿,夫人去了半条命,老爷那样温和的人也勃然大怒,平生头一次发了那样大的火儿,直接将那二人打了个半死,然后丢去庄子上自生自灭了。经此一事,府中上下俱都绷紧了皮子,宁肯惹小少爷不高兴,也不敢有半点差池。师徒两个就这么耗上了。别看徐秋年纪小,还挺有韧性,晌午叫吃饭也不去,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蹲在廊下。小厮也不敢劝,木头桩子似的垂首立着。胭脂看了难免担心,“这么饿着能成吗?”赵恒道:“喝着水呢,三天两日饿不死。”胭脂就有些无言以对。徐秋也算有志气,憋了一天,饿的肚子咕咕叫,竟没屈服,熬着一口气回了家,一进门就眼泪汪汪的告状,说不想去了,师父并不是好人。徐知府同夫人对视一眼,问为什么。徐秋就如此这般的说了,结果徐知府沉吟半日,对丫头道:“吩咐厨房,将一应菜肴果品点心都撤了,只与他一碗白粥。”徐夫人难免心痛,可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玉不琢不成器,往年他们着实太过放纵,如今若再不狠狠心,只怕日后越发难以管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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