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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不知道,”杰克说,“诺德尔曼没有做阑尾切除手术。”
杰克足足花了20分钟,在尸体的其他部位仔细搜索蚊虫或动物的叮咬痕迹。拉根索佩是非洲裔美国人,皮肤相当黑,对他的检查就比检查皮肤很自的罗佩兹困难一些。
杰克的勤奋辛劳没有得到报偿,他没发现任何蚊虫叮咬的痕迹,但的确使他有可能去分析另一个微妙的反常之处。在拉根索佩的掌心和脚底都有一种轻微的皮疹。杰克指给文尼看,可文尼说他看不出来。
“你就说我该找什么吧。”文尼说。
“一些平平的,带点粉红色的疙瘩,”杰克说,“手腕下倒还有一些。”
杰克抬起拉根索佩的右臂。
“不好意思,”文尼说,“我看不出来。”
“没关系,”杰克说着,拍了几张照片,尽管他也有点怀疑那种疙瘩能否冲洗出来。闪光灯常常会把这些细微的发现都给冲掉了。
杰克继续进行体表检查,他越检查就越感到迷惑不解。正像文尼指出的那样,患者入院的初步诊断是肺炎,外表上看却很像鼠疫。还有一些前后矛盾的地方。病历上说他的鼠疫检测呈阴性,这一点使杰克怀疑是免热病。
然而,兔热病也令人难以置信,因为患者的唾液检查显示没有发现细菌。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患者有过严重的腹部症状,说明可能有阑尾炎,检查又证明没有阑尾。除此以外,他的掌心和脚底都有一种疙瘩。
杰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他看来,这个病例不是鼠疫也不是兔热病!
开始进行体内检查,杰克立即遇到了有力的推定证据,证实了他的猜测。淋巴腺有轻度感染。
杰克切开患者的肺部,又发现即便是在整体上也不同于他预测在鼠疫或者兔热病方面可能看到的情况。在杰克眼里,拉根索佩的肺部症状比没有受感染时更像心力衰竭。里边有很多液体,却几乎没有一点实变。
杰克转向其他几个内脏器官。发现差不多全都出现了病变。心脏看上去肿大得很厉害,肝、脾和肾脏也一样。就连肠也出现充血,就好像它们已经失去作用了。
“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问。
杰克一直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卡尔文出现在文尼身旁。
“我想是吧。”杰克说。
“又是一例传染病?”另一个生硬的声音问道。
杰克把头转向左边。他一下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但他必须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没有听错。果然是处长!
“原来推测是鼠疫,”杰克说道。看见是宾汉来了,他感到很吃惊;头儿很少到解剖室来,除非案子极不寻常,或者是会直接导致政治上的后果。
“听声音你并不这样认为。”宾汉朝打开的尸体弯下腰来,看了看那些浮肿而又闪着亮光的器官。
“您真是料事如神,处长,”杰克格外留心,避免话音当中流露出潜在的讥讽。这一回他真的是在恭维头儿。
“你估计是查到什么了?”宾汉一边问,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戳了戳浮肿的脾脏。“这个肾看上去挺大。”
“还没想出来。”杰克说。
“华盛顿大夫今天早晨通知我,说你昨天就一例兔热病作了一个大诊断。”宾汉说。
“瞎猜的。”杰克说。
“照华盛顿大夫的说法可不是这样,”宾汉说道,“我真的想夸你几句。我印象很深,你那么敏捷快速就诊断出是鼠疫,要跟上你的思路都不容易。你要我报告有关当局。这一点我印象也很深。好好干。幸好我昨天没有开除你。”
“这不是在夸我啊。”杰克说着笑出声来,宾汉也笑了。
“马丁在哪儿?”宾汉问卡尔文。
卡尔文指了指。“在三号台,处长,”他说,“麦高文大夫正在做。我马上就过去。”
杰克久久地注视着宾汉,只见切特先是一怔。接着才认出了这位处长。杰克转向卡尔文,笑呵呵地说:“我的感情受到了伤害。我一时还以为处长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就为的是送我一句恭维话呢。”
“做梦去吧,”卡尔文说,“你真是聪明一时。他来这儿的真正意图是要看看麦高文大夫正在做的那个枪击案。”
“案子有问题?”杰克问。
“可能吧,”卡尔文说,“警方指控那个倒霉蛋拒捕。”
“这不算稀罕。”杰克说。
“问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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